墨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抬头看着药水一点一滴的滴落,接着又合上眼睛睡着了。病房里有两张床,但是只有墨宴一个病人。
墨宴的眼睛一夜之间就塌陷了很深,穆若冰看着墨宴,这才离开了几天呀,人就折腾成了这样。
墨一鹤担心墨宴,想住在医院附近,可这个医院不许家属陪伴,墨一鹤就只能开始办自己的事情了。
穆若冰开车送墨一鹤到了塔罗学院,他们想知道 读博前的那半年墨宴是怎么在这里过的,结果被劝了出来,人家保密。
穆若冰就把墨一鹤带到了燕北商贸局的商贸大厦。
穆若冰登记了套房,便于休息,也便于活动。墨一鹤担心妹妹,穆若冰让他放宽心。
夜晚,穆若冰让墨一鹤好好休息,因为昨天就折腾一天一夜了,穆若冰告辞。
告别墨一鹤,穆若冰开车就返回了密县第一人民医院,穆若冰拿出工作证就进入了院内的特殊医院。
精神科病房,穆若冰看到了诊断:严重抑郁、严重焦虑、惊恐发作。
穆若冰套上一件白大褂就进了墨宴的病房。
墨宴的药水已经输完了,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睡着,穆若冰坐在病床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墨宴那失去光泽的脸难过。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起风了,穆若冰去关窗, 两位护士进入了病房请穆若冰离开,穆若冰只好看了看墨宴就离开了。
穆若冰在开车回去的路上,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墨宴跟钟甄对峙的样子。
第二天,穆若冰和墨一鹤来医院被告知墨宴还在睡,连续三天都被告知墨宴还在睡。
墨宴终于醒了,她头脑清晰地爬了起来,她找墨一鹤,医院就给穆若冰打了电话。
墨宴环视着病房,好简单的病房,墨宴看着天蓝色的窗帘,又看看湖蓝色的墙,笑了。
很快,穆若冰和墨一鹤走进了病房。
墨一鹤急走两步到了墨宴的面前,墨宴放心地笑了。
穆若冰站在了墨宴的病床边:
“宴,好些吗?”
墨宴坐了起来,穆若冰把另一个病床上的两个枕头都给墨宴垫着靠在了床上,墨宴不说话地看着他们,他们极力地想让墨宴轻松下来。
窗外,大风承接着暴雨下了起来。
墨宴看着窗外的风雨问:
“你们去塔罗学校做什么了?”
两个大男人顿时凌乱了,墨宴怎么知道他们去塔罗学校了,这也让人不可思议了。
墨宴穿着病号服下了床,她走到窗前笑着转回头对墨一鹤说:
“哥,你看外面,大风还不是把大雨都吹凌乱了,你俩凌乱了不正常吗?”
说着,天色昏暗了下来,狂风更加凶猛地携卷着暴雨摔在玻璃上,要把玻璃砸碎的感觉。那噼里啪啦的大雨点拍在玻璃上全化作了一片。
骤然,一道闪电刺目地划裂天空,就像扯开了一道灰蒙蒙的布。
墨一鹤和穆若冰几乎同时冲过来保护墨宴,墨一鹤的大手捂住了墨宴的耳朵。
穆若冰张开坚实的臂膀抱住了兄妹二人。
一声霹雳宛若炸响在了三个人的身边,三个人就这样抱着,墨一鹤把妹妹紧搂在怀里,墨宴一只耳朵贴着哥哥的胸膛,一只耳朵被哥哥的大手捂住。
穆若冰贴着墨宴的后背,高大、魁梧的身躯把墨宴挡的风雨不透,而他的两只大手环绕着墨宴搂抱着墨一鹤。
墨一鹤从七、八岁就开始把后背裸露给危险而用前胸护着妹妹长大,今天,第一个感受到兄妹都被保护,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贯穿了墨一鹤的全身。
三个人如雕塑般地在房间里伫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