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了,墨宴不化妆,一张素脸,一身汉舞品牌的民族风格棉衣,一双千层底的绣花靴子,围了一件大红色的斗篷来到了水榭舞台。
墨宴继续往看台的下面走,
她走到了第一层看台。突然,水榭舞台的灯光全亮了,墨宴呆呆地望着舞台,墨宇轩、墨一鹤和冷凝站在她的身后,她毫无觉察的样子。
墨宴顺着看台向右走,走到了残败的桥头,墨宴踮着脚试探着向前迈。
墨一鹤看不下去了,他不顾冷凝的拦阻径直朝残败的桥头走去。
墨一鹤站在被水淹没的桥墩,他抱抱妹妹对妹妹说:
“你在这等着,哥先过去再拉你过去,别急,不许跳的啊。”
墨宴似乎认出了哥哥,她听话地点着头。
墨一鹤跳了过去,站稳后,他向墨宴伸出一只手:
“妹妹,来,别怕,拉着哥哥的手跳,掉水里哥哥去救你。”
墨一鹤还在那里叨叨,墨宴已经跳过来了,她甩开墨一鹤的手说:
“唠唠叨叨的像个唐僧。”
墨一鹤一听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妹妹没问题。
“妹妹,你在干嘛?”
“我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出来透透气。我看到你们了,只是感觉你们真无聊!不想理你们。”
墨一鹤上前拉着妹妹问:
“若冰呢?他怎么没跟着你!”
墨宴左右看,目光略过父亲和冷凝在寻找着。
在残垣断壁的颓垣处闪出来了穆若冰。
他几步走到了舞台前台上,随手就把墨宴抱进怀里。
“大舅哥,你就是耐不住,我宴心里有事,陪着她护着她就好,非把她唤回来干嘛?又失去一次机会。”
墨一鹤看着穆若冰有些气愤地抱怨: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的,她这样,我不怕她出事吗?我不心疼吗?我不担忧吗?”
“宴是我的太太,也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女儿。瞎操心!”
说完,弯腰背起墨宴走到残破的断桥处,一个健步跨了过去,径直把墨宴背回了贵宾楼。
墨宴仰卧在床上,还披着斗篷,她一动不动地在思考。
穆若冰也不说话,就把她翻过来、翻过去的给她褪衣服。棉裤刚褪掉一半墨宴突然坐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着,墨宴就跳下床来,穿着袜子,又把棉裤自己提了上去,把穆若冰搞得哭笑不得。
穆若冰拎着墨宴的棉拖鞋走到书房,帮墨宴蹬上棉拖鞋,就开始看着墨宴画天书。
墨宴用彩铅涂画着,穆若冰看出了红墙绿瓦,白白的雪地,一个人背上插把刀,点点滴滴的血滴,他冲着正面说:
“快告诉你老公,我暴露了。”
第二幅,相同的背景下两个人,刚才背上一把刀的那人腹部又被扎伤,身后一溜在雪地上拖出的血痕,前面站着一个人举着滴血的刀,在这个人旁边标志着三个字:
墨一鹤。
穆若冰看完就开始打开电脑画现场。而墨宴的脑海里却不断的闪现着八个字:
聚而成行,散而成气。
“宴,你怎么想?”
“你师父去世的时间我的长兄一鹤还活着,那一年的冬天,转年的夏天长兄一鹤被杀,次兄一鹤出现的。会不会是你师父打入墨色山庄是蓝家派去的,本来你师父打入的是蓝家。”
穆若冰的大脑一片空白,会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