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大道左侧空地上篝火燃起,而墨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水榭舞台右侧孔雀园的那一排锁都已经生锈的阁楼。
墨宴不明白,这阁楼为什么对着水榭舞台有木制楼梯下来,它的作用是什么?只是摆设吗?
墨宴再琢磨右侧的阁楼,这阁楼从没有开放过,它对外没有入口,它的入口似乎就是左侧二楼对外那残破的木制楼梯。
这是个什么设计?墨宴记得伯父活着的时候一直住在那里。
“要变天了!”
旭辉坐在阳台一边的躺椅上掰着自己的肩头说。
墨宴走了过来,她蹲在躺椅边上,双手给旭辉揉捏着胳膊说:
“大哥的伤处又不舒服了。”
旭辉拍拍墨宴的手嗨了一声:
“快三十年了,习惯了。”
“大哥都是为了我,是我累了大哥呀。”
“宴宴别瞎说,换别人也会。”
“其实,大哥早知道我是墨家的血脉,是伯父派您来灭我的,通过岩康弘的手灭掉我,这个任务就算大伯死了依然生效。”
旭辉站了起来,他重新戴上口罩,走到了阳台的边上。
楼下已经开始载歌载舞了。
墨宴跟过来站在旭辉的身边。
“宴宴,别想那么多,只要我活着就要保你周全。可你一离开燕北,我心里就慌,时时刻刻担心你的安全。”
墨宴看着水榭舞台方向没有回答。
“宴宴,不许对水榭舞台两侧的阁楼感兴趣,听到没有。明阵也不许常去,听话!”
墨宴笑着就遛达到了阳台的边角上,她转身背靠着阳台的边角,邪魅地暼着明阵的方向。
“难怪这两个太极的双眼不能动呀。”
“宴宴!”
旭辉眨眼就到了墨宴身边,他非常严肃地一字一顿地对墨宴说:
“宴宴,你的命是我用我的全部换回来的,没我的允许你不许胡来。”
“大哥是提醒我要感恩吗?还是在提醒我随时可以拿走我这条小命呢?”
看着墨宴上翘的右嘴角,这玩世不恭的挑衅的样子气的旭辉跺脚。
旭辉两只手相互揉着自己的手腕,气的不知说什么。
墨宴立刻换了面孔,她苦笑着抓起旭辉的大手给旭辉揉着手腕。
也稀奇,墨宴一揉手腕就不疼了。
墨宴揉揉这只,再揉揉那只,低着头用心地揉着。
穆若冰过来了,看着墨宴给旭辉揉手腕就说:
“大哥,是不是天气预报又来了。”
旭辉笑着点点头,然后,旭辉想把手抽回来,墨宴不动声色地用力抓着,旭辉居然抽不出来,墨宴低头继续揉着。
墨宴有这样的内力,旭辉心里一怔。
“大哥,宴宴已经不是您背着抱着舍命救的那个小宴宴了,她可以照顾您,也可以保护您了。您的命也可以是她不惜一切代价护卫的。”
旭辉看看穆若冰,了不得呀,穆若冰在旭辉和墨宴低声交流的时候一直在厨房忙碌,离阳台至少七、八米远,顺风耳吗?
穆若冰不讨厌旭辉,但是,他不喜欢旭辉总对墨宴说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用我的一切换来的,你的命是我不惜一切代价换来的。
这些对墨宴这个会感恩的人来说无疑成了枷锁。
午夜时分,大家都散了。
长街婚宴已经收场,篝火已经撤去。
穆若冰和墨宴洗漱完毕,穆若冰关了所有的灯后拉着墨宴走进了书房。
穆若冰拉上书房的三层窗帘,关好门,这才打开了书房的台灯。
墨宴开始画她自己认为最简单的草图,每个女宾位置都标上了长相和特点,包括目测的身高、体重,甚至三围。
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夫妻二人才走出了书房。
墨宴煮了灵芝水,穆若冰做了三明治,简单吃了一下早餐,他们二人躺到床上稍事休息。
“宴!我看到你对旭辉还是蛮重视的,也很感恩,可怎么平时聊天很少听你提起他呢?”
穆若冰仰卧在床上合着眼睛很随意地问。
墨宴也仰卧在床上却睁眼睛看着天花板回答:
“他的确救过我的命,我哥哥也的确给他献血献到了极致,但我看不透他是人是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