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开门进了冰宴居,她稳稳地关上门。
墨宴眼前的画面是她活了四十年来见到的最可笑的场面。
穆若冰端坐在茶席看着对面的旭辉,黑丝巾环绕着穆若冰,旭辉的右手利爪状伸向穆若冰,旭辉的左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右臂在往回扯,茶桌上的茶壶、公道杯和茶杯全部歪倒散落。
墨宴的双眼冒出了黑红色的邪光,她大步向前踏上了茶席,伸手在旭辉的后背用力一拍随即抓住旭辉的后脖领子就往穿衣镜里拖,一边拖还一边骂着:
“墨宇山,你家姑奶奶我就是你的魔劫。”
黑丝巾不再环绕着穆若冰,黑丝巾迅速缠住了旭辉,把旭辉缠绕的死死的,旭辉发出了惨叫声。
墨宴骂骂咧咧地抬腿迈进了穿衣镜,黑丝巾也呈缠绕捆绑状进了穿衣镜。
旭辉留在了穿衣镜外。
穆若冰跟到穿衣镜前,他不知该如何帮助墨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墨宴这样展示魔性的一面。
穆若冰看着墨宴和黑丝巾消失在了穿衣镜里,而穿衣镜不时地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时而黑红,时而暗绿,穆若冰还能感应到墨宴在呼叫太奶奶。
穆若冰看着扑倒在穿衣镜前的旭辉,他知道这是真正的旭辉了。
穆若冰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他实在不想承认旭辉刚才是被鬼附,可刚才的一切又怎么解释?
穆若冰扶起旭辉,旭辉一丝的力气都没有,能量似乎被吸干了。
穆若冰回到茶席接了一杯山泉水回来扶着旭辉给他喝了下去。
旭辉终于回过神来了,穆若冰看到旭辉的右臂被旭辉的左手撕抓的鲜血淋淋,就急忙拿来墨宴预备的小药箱给旭辉处理伤口。
“我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旭辉看着穆若冰往他的右臂上缠着绷带虚弱地说。
“大哥,谢谢您!您的意志力和宴宴有的一拼了。”
“怎么?”
“你被墨宇山的什么玩意儿控制着来害我,你残留的意识仅凭着您的意志力来救我。所以您的左手把您的右臂抓成了这个样子。”
旭辉什么都不记得,他只知道噩梦中他接到墨宇山的指令去害墨宴,然后他在拼命地抗拒着。
“宴宴呢?宴宴。”
旭辉四下环顾寻找着墨宴。
穆若冰为旭辉包扎好后收起药箱就盘腿面对穿衣镜坐了下来。
“宴宴在里面!”
“什么?”
旭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翻身两手撑着地双膝跪着快速爬到了穆若冰的身边。
旭辉挨着穆若冰也盘腿坐了下来,他瞪圆了两眼看着穿衣镜。
“我也不知我的女人到底都有什么能耐,我只知道她和太奶奶链接了,我曾经见她在太奶奶被关压的密室外打坐呼唤太奶奶,她的四周长出来了一片树林。她刚才扯着你进穿衣镜,她和黑丝巾进去了,你留下了。”
“宴宴没留下什么话就进去了吗?”
旭辉唯恐自己还在梦里,他用力掐着自己。
“她只说了一句:墨宇山,你姑奶奶我就是你的魔劫。估计她扯进去的是墨宇山的邪灵吧。”
穆若冰说着眼前又闪回了墨宴的双眼闪烁着黑红色的邪光。
就在穆若冰和旭辉在穿衣镜外心急如焚地等待墨宴走出穿衣镜的时候,墨宴已经把墨宇山的邪灵送到边缘地带交给了太奶奶。
墨宴看着太奶奶训斥墨宇山的邪灵,挥手之间墨宇山的一切便魂飞烟灭了。
墨宴抱住太奶奶对太奶奶说:
“太奶奶,我要救我爸爸和我哥哥。”
太奶奶亲了亲墨宴的额头对墨宴说:
“乖,记住:邪不压正!回去吧!”
墨宴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太奶奶推了一掌,人就回到了冰宴居的茶席上。
穆若冰和旭辉专注地看着穿衣镜,只觉着眼前一团黑雾闪过,黑丝巾飘落在了穿衣镜上。
“宴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