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终于开口了。
“有人把你爸和你哥给告了,说明悟阵下有五具遗骨,是你爸爸干的,你哥哥倒卖军火。”
“墨峻呢?我侄子墨峻呢?”
“妨碍公务,他看到爷爷和爸爸被抓,急了,跟警察动手了。”
此时,穆若冰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旭辉忍着疼痛把手机再次递给墨宴。
墨宴接过手机后没有说话,先让旭辉躺好,然后把手伸进旭辉的衣服里按着旭辉的胃部,这才跟穆若冰通话。
“老公,我爸爸被告杀人,我哥哥被告倒卖军火, 小峻为了护着爷爷和爸爸与警察有肢体冲突。小峻的问题应该不大,先把小峻解脱出来,然后,让小峻以家属的身份请律师辩护,我要进看守所见爸爸和哥哥。”
墨宴说完不等穆若冰回话就把电话挂了。
墨宴看着旭辉脑门上因疼痛浸出的汗珠就问卓阳:
“叔叔,你不知他是癌症晚期吗?”
卓阳震惊!
“他只要求来这里,他说你会到这里来找他,他没有说他有病啊。”
“叔叔,现在去医院用请示吗?”
卓阳果断地说:
“不用,马上送他去医院!”
“我可以跟着吗?”
墨宴冰冷的什么态度,冰冷的言语,冰冷的表情让卓阳很是不舒服。
卓阳叹了口气说:
“你们等着!”
说完,卓阳就出去了。
墨宴蹲在行军床前,轻轻地抚摸旭辉的胃部为他减轻着疼痛。
“宴宴,别怪穆若冰,他在燕北,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旭辉忍着疼痛费劲地劝慰着墨宴。
“叔叔不要说话,我没有怪他。”
墨宴不希望旭辉无谓地消耗能量。
墨宴心里想:
不怪他怪谁?他们一定是知道的!
旭辉住进了医院,墨宴给他请了两个特护,安置好旭辉后墨宴就返回了墨色山庄。
天已经大亮了,墨宴又走向中医院。
她在找那两个小奶狗,走过西餐厅时她看到西餐厅内澧哥和澧嫂相对而坐各自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狗。
“墨离、墨弃。莫离、莫弃。”
墨宴不再往前走,她手里拿着旭辉的手机,她想扔但她不能扔。
墨宴转身向墨色大道走去,墨宴闲逛着,她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水榭舞台。
自从水榭舞台重新装修过之后她还没有来过,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下走,走到第五排,她就在右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墨宴坐在看台上望着舞台发呆。
墨宴的脑子嗡嗡作响,她已经两天没有吃药了,她告诉自己:不能犯病,不能倒下,不能犯迷糊,要救爸爸和哥哥。
旭辉的手机振动了,她看到了来电显示穆若冰。
“旭辉大哥吗?宴宴在不在?您让宴宴接电话。”
“我就是。”
“宴宴,事务所的车子就在大门口,去接墨峻。宴宴!”
墨宴把电话挂了,她迅速向墨色山庄的大门口走去。
卓阳迎面而来,他的神情很坦然。
墨宴走过他身边时停下了,她把旭辉的手机给了卓阳。
“叔叔,旭辉叔叔让我用完给你!”
卓阳伸手接过旭辉手机的同时抓住了墨宴的手。
“宴宴,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明悟阵是什么时候有的您不知道吗?明悟竹桩阵上的油漆还是我刷上去的。30年前的尸骨啊!30年前我哥哥才十几岁,我还没有来墨色山庄,更没有去做人质,也没有发生您救我的事!但,您那时在墨色山庄,您是墨宇山亲信,墨宇山还没有死!”
“宴宴!”
“我哥倒卖军火?那军火是怎么回事您不知道吗?旭辉没有来时TNT是您在看管着,那里什么时候开始有TNT的您比谁都清楚!您现如今可以穿着这身警服出现在墨色山庄,您却不能说出事实证明我爸爸和我哥哥无罪吗?”
“宴宴!”
卓阳想向宴宴说明真相,但纪律不允许他说。
“叔叔,放开我,别逼我!”
“宴宴,你要干什么去?相信叔叔,叔叔不会害你,也不会害墨家。”
墨宴正色地望着卓阳,用非常稳重、坚定的声音对卓阳说:
“叔叔,在市中心的昆州广场写字楼8819室是和泰律师事务所昆州分部,我是那里的刑事律师,我现在要去接墨峻,我要为我父亲和哥哥做辩护。”
卓阳放开了墨宴的手腕。
“叔叔,您等着我,我会以刑事律师的身份回来这里出现场的,咱们后会有期。”
望着墨宴离开的背影,卓阳的心里五味陈杂!
卓阳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好美的蓝色,一丝云彩有没有,而卓阳却感觉浓云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