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走到卓阳面前,伸手拉着卓阳就出去了。
护士进来再次为穆若冰输液时挡住了卓阳的视线。
走出急诊,墨宴急得拧着双眉问卓阳:
“大哥,您怎么来了?我谁都没告诉,连我哥都没告诉,您是怎么知道的?”
卓阳看着墨宴心里就憋屈,他扒拉开墨宴就走了,墨宴跑了两步拦住了他:
“大哥,您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您跑什么?”
“宴宴,什么叫我怎么知道的,难道我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吗?我是好心来看他,你秒秒钟的位移就把我和他隔离,难道我会害他吗?我成了什么?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吗?”
卓阳似乎苍老了很多,当他吼道:我成了什么?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吗?卓阳的面部肌肉在剧烈地抽搐着,双唇和下巴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他就像一个老汉受了委屈蹲了下来,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抹起眼泪来。
墨宴在卓阳的身边也蹲下来,她拿出纸巾为卓阳擦泪水。
“大哥,若冰半夜高烧40℃刚缓过来,他很无力,医生说不要让人探望,急诊不许探望,他还在观察中。不让他说话,不能激动,兴奋,动情绪。所以我才不跟任何人讲,我在学他照顾我样子来照顾他。您站在门口是我始料不及的,可能是出于本能吧,不能探视,不能让他说话,不能让他出情绪,总而言之,我的心里就是不能让他见任何人,也不能让任何人见他。”
听着墨宴的这番话,卓阳也收起了眼泪。
墨宴自己站起来的同时,双手扶起卓阳,卓阳看着眼前一夜未眠,双眼充满了血丝的墨宴,一张素脸,雀斑点点地显露着。
墨宴带有瑕疵的脸上双唇苍白,没有血色。
卓阳觉察到了自己的盲动与草率,想道歉,说不出口,不道歉,心里难受。
就在卓阳纠结万分的时候,墨宴开口了:
“大哥,您先回去,有什么话等若冰好些了再说可以吗?大哥,您是我的恩人,无论发生什么,这一点我不会忘记。您就是救我的叔叔,现在爸爸任您义子成了大哥,您还是救我脱离死亡的叔叔,您的未来别人无论如何,我给您养老。”
卓阳低着头摆手。
“大哥,我知道您一定遇到难题了,您若相信宴宴依然是可以让您用心拯救的那个小姑娘,您就等我几天,等我老公稳定恢复了,我和您去聊属于我和您之间的秘密可好?”
卓阳看着点头,最后说出了四个字:
“宴宴,保重!”
墨宴看了看卓阳不再说什么,毅然决然地跑回了急诊。
当天下午,穆若冰执意不住院,在医生确诊可以在家服药调养的情况下,墨宴扶着穆若冰走出了医院。
墨宴搀着穆若冰的胳膊,穆若冰为墨宴裹了裹披肩,怕墨宴冷。
专车到了,墨宴扶穆若冰坐进了后排。
卓阳走出门卫室的后墙,他在悄悄地注视着墨宴,暗中保护着墨宴。
三天后的晚上,伊乐然和卓阳同时收到了墨宴的微信:
明早八点停车场集合,咱们在原始森林里过三天。什么食物和饮品都不许带进原始森林,不许带任何火种。有异议或建议提出,没有就明早见。
墨宴等了半天回应,没一个人搭理她。
刚刚痊愈的穆若冰为墨宴准备着装备,墨宴正好从他身边走过,他猛然举起了右手,摆着手握匕首的姿势向墨宴猛扎过来。
接下来,墨宴的反应让穆若冰惊呆了。
只见墨宴的身体边翻转边向右挪移,左手扣住了穆若冰的内关,右手已经举起了钛钢牌贴近了穆若冰的左臂。
穆若冰一怔的时候,墨宴稳稳地站在了他的左边。
穆若冰无意识地“咝”了一声。
“这防卫就是借势攻击,太凶狠了,可以一招致胜。谁教你的?”
墨宴收起钛钢牌,开始揉穆若冰的右手内关穴,因为她感觉用力有些大了。
“教官无论教的什么都是套路,套路人人都会,有啥意思,我不过创新了一下而已。”
穆若冰想去,墨宴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