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云想着墨宴,她的心里又恢复了些生机。
“宴宴,我这就是报应啊!招惹的是非多,就让我得了这不治之症。”
“拉倒吧萧姨,什么报应啊,你不就是宫颈的问题吗?分明是您就感觉宫颈这玩意儿没用,您就没日没夜的嫌弃,人家一生气,反正你也不待见,那就烂了吧。”
想到这里,萧婉云就笑出了声来。
难怪墨宴会有那么多外人又不敢靠近又想靠近,那么多家人为她不惜赴汤蹈火。
墨宴的善良、淘气、有趣的一面唤醒了萧婉云要活下去的决心。
“宴宴,为什么你一揉我的肚子,我的疼痛就减轻了?”
“萧姨,我老公,我哥哥和叔叔都问过我这话,我都没有回答过,今天,我告诉您,真不是我的手有魔力,而是您缺爱!您要学会自己疼自己,自己爱自己。这不是自私,这是与自己和解。”
萧婉云复盘着墨宴的每一句话。
夜深了,墨宴依然没有睡意。
墨宴把郁金香从花瓶里拿出来,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竹篮,竹篮里放着曾经绿掌上带来的小管子。
穆若冰洗过澡,穿着棉睡衣棉拖鞋走了出来,他好奇地看着墨宴鼓捣花。
穆若冰燃起一支烟做到沙发上兴味盎然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这是又要玩什么花活。
墨宴把一只一只的小管子灌上水,把黑郁金香每支都斜着剪掉一厘米后插入管子。
墨宴开始揉郁金香的杆子,她把郁金香参差错落有致地塑造着每支的造型逆向或扭曲地盘进了花篮。
“萧姨,既然命运的路我们选择混乱了,那就接受这个逆向和扭曲呗,只要良心被唤醒,就一定能负负为正!”
墨宴对着花篮振振有词。
穆若冰欣赏着墨宴的作品,听着墨宴的言语,收拾着茶几的桌面。
“宴,你这话说的就带有能量啊。”
墨宴洗洗手走出来凝视着花篮说:
“老公,用点性的思维来看,萧姨的经历就是每一步的选择带来的。如果萧姨不贪,也不会一步一转弯。唉,还说什么呢?我只期待萧姨在有限的日子里活出内心的平安。”
“宴!人呢就是这样,目标是山对面,可是不想爬山就想绕着山走。但走的时候可就左转右拐地不知道是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还是越来越远了?或许都忘了起初的目标是什么了。因为这个世界充满了诱惑,人的心里充满了欲望,这就仿佛干柴遇烈火。”
人之初,性本善。
这话不是说人一生下来就是善的,而是绝大多数人的初心都是向善的,只不过有些人由于主观或客观的原因半路拐弯了。
燕北居然下起了第一场雪,还没入冬呢就把人们扔进了冬天。
墨宴把黑郁金香的别致小花篮送给萧婉云,聪明的萧婉云哭了。
“宴宴,你的良苦用心我懂了,宴宴,我的宝贝。”
“萧姨,今晚我就回昆州了,而在燕北的家里,还留着紫精灵枝干交错地绑在一起倒悬着制作干花呢!我是这样认为的,是我喜欢花才买来观赏花,而花不是因为我喜欢才存在。花开花谢就是花本身的价值,而我,不过是在利用花的价值而已。萧姨,您懂的。”
萧婉云把墨宴抱在怀里,她懂得!
飞机起飞了,尽管雪还在纷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