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眼睛一闭说:
“别跟我提她,大脑里都是水,他妈的养鱼合适。”
穆若冰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墨宴连忙跑到墨一鹤身边,墨一鹤护着妹妹对穆若冰说:
“你不觉得那个牧师该骂吗?”
“不能让她这么吐脏话,正式场合吐出来脏话成何体统?”
墨一鹤对身后的墨宴说:
“咱不说脏话了哈。赶紧第三个问题。”
墨宴笑眯眯地走到穆若冰的面前拽住穆若冰的衣袖晃悠着说:
“老公,别生气,我不骂好不好?”
穆若冰气乐了,他又坐了下来。
“第三个问题,这是哥哥你太轴,《圣经》四十来个作者,旧约部分都是口述口传,后来才开始回忆记录。还是那句话,不代表我对,只代表我的理解,上帝造日月,如果我认为上帝梳理太阳系,不知是不是会获得你们的认同。”
“有点儿意思!”
墨一鹤感觉心里亮堂多了。
“第四个问题,抗日战争时期,游击队员穿着鬼子的衣服混进城完成任务,算撒谎不?地下工作者被抓经过严刑拷打依然说不知道,算撒谎不,这叫智取。还用解释吗?”
穆若冰倒了杯水喂了墨宴两口,墨宴就摇着头不喝了。
“来,第五个问题。”
墨宴咽下口中的接着水说:
“十大诫命里不许做虚假的见证陷害人,妓女做的见证是保护了耶和华爱的人。唉!哥哥你当时太年轻了,被主观的感觉卡住了。”
墨一鹤的脸上渐渐地有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继续继续!”
穆若冰催促着。
“好,第六个问题。第六个问题就不叫问题,趋利避害这是人类的正常反应。只有肩负起责任和利他的信仰凌驾于一切之上时才不会贪生怕死。彼得当时只是个渔夫,有这些反应都正常。其实,我们如果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的三教九流不过就是形形色色的人性,我们就释然了,尊重命运吧。”
穆若冰的脑海里闪现着在前妻的灵堂上被毒打的情景,想起了前妻肚子里的娃娃。
墨宴看到了穆若冰黯然神伤,她走过去挽住穆若冰的胳膊,与穆若冰的手心贴在一起握住了。
墨一鹤的脑海里快闪着自己的经历,他释然了。
“神仙飞升上仙还有经历多少道雷劈呢,何况人乎?来,我来解释第七个问题。”
穆若冰和墨一鹤都把心收了回来。
“为什么六十万大军只有两个人进了迦南美地?哥哥,你是在告诉我你不识数吗?民数记里是不算老人、不算孩子、不算女人的六十万大军,在旷野里走了四十年。你自己算算账,就按年龄说,二十岁的也六十岁了。摩西这四十岁的也八十岁了。”
人们总是喜欢把自己困在自己的思维里。
墨一鹤开始复盘自己的人生。
回到了昆州,昆州满天大雪飞舞,这是在昆州极其罕见的。田里的蔬菜、水果和鲜花都冻伤了。
当墨峻在墨宇轩的书房里解释为什么把两个老牧师送上飞机时,墨一鹤没有再继续训斥墨峻,他站起来自己走了出去。
墨一鹤划着一叶小舟划进了荷塘中心,小舟停在了一望无际的残荷之中。
灰蒙蒙的天空依然飘落在大雪,不见黄昏,天已然黑了。
墨一鹤把船划向了福荫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