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的正中央摆放着和合本的《圣经》,墨一鹤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凝视着。
墨宴走过来,在《圣经》的左右两边摆上了《道德经》、《易经》、《古兰经》、《中国共产党党史》、《共产党宣言》、《圣训》。
墨宴摆好后就坐在了墨一鹤的身边,挽着墨一鹤的胳膊,顺着墨一鹤凝视的目光也凝视着。
过了好久,墨一鹤看着这些经典着作问墨宴:
“你是专门为了我带着这些沉乎乎地过来的?”
“是的,哥,你觉得不值得吗?”
墨一鹤拍了拍妹妹的手说:
“妹妹,我知道凡是为了我的你都觉得值得。妹妹,你带这么多的经典过来,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墨宴首先拿过《圣经》来放在墨一鹤的面前。
墨一鹤看着没有什么表情。
“哥,从那两位老牧师到咱家你就不对劲,到昨天你在慈幼吐成那个样子你更不对劲,到今天你完全好了。我可以初步诊断你为癔症性人格特质,精神洁癖到了极致。我不知,是这本《圣经》里的内容给你带来了不是,还是某些对《圣经》解读的人给你带来了不适?”
墨一鹤看着眼前的《圣经》表情呈现的很苦楚。
“妹妹,当年我来到昆州,爸爸接纳了我,可是,我又经历了锦娘的那件事儿。爸爸想让我快速摆脱阴影,就让我去英国读商学院。我不是考取的,我等于是国外的一个教会组织保送的,推荐人就是那对老夫妇,但,有个先决条件就是我必须信主!”
在昆州的江东花城里,墨宇轩带着20岁的墨一鹤去受洗,施洗的是涂牧师。
墨宇轩父子到了江东花城的游泳池边,墨一鹤看到了一位姓普的女士,她是一位传道人。
普传道带着他们到了游泳池边,涂牧师和他的妻子赵牧师都在游泳,涂牧师只穿了一条泳裤,赵牧师只穿了一件游泳衣。
墨一鹤看着这对牧师就感觉很尴尬,非常的尴尬。
墨一鹤心想:为什么到这里来?是要跟这一对夫妇一起去教堂吗?在这里等着他们换衣服?
墨一鹤就把目光投注给了墨宇轩。
墨宇轩对道教比较崇尚,他对基督教并不了解,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到儿子投过来的目光他知道儿子此刻的心情,他抱了抱儿子,在儿子的耳边说了句:
“一鹤,忍耐一下。”
墨一鹤颦蹙着眉头点点头。
“墨一鹤,是你吗?你叫墨一鹤?”
墨一鹤转头朝向涂牧师,涂牧师向他招手。墨一鹤走到了游泳池的边上。
“下来!来,下来。”
墨一鹤惊了!
下去?什么意思?就这样下去吗?
普传道走了过来,她的年龄也不过25、6岁的样子,她的脸也很红,很难为情的样子。她对墨一鹤说:
“把鞋脱了跳进去吧!”
墨一鹤回头看爸爸,墨宇轩也是瞠目结舌。
墨一鹤的心里想就这么受洗吗?
墨一鹤知道他之所以受洗就是为了去英国读书,他告诉自己,就这样吧。
墨一鹤脱了鞋子,他不好意思脱袜子,于是,墨一鹤穿着一身西服打着领带就进了池子。
涂牧师扶着墨一鹤的头顶,赵牧师在旁边扶住墨一鹤的胳膊。就听涂牧师声音洪亮,振振有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