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远航》唱到第七遍的时候,钟先生来了,他走到最后一排,看到了睡在沙发座位上的冷霜,也看到喝了三分之二的伏特加。
钟先生扶起冷霜的双肩,自己坐下后又轻轻地放下冷霜,让冷霜的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远航》唱足了十遍,驻唱歌手向钟先生鞠躬致谢。
钟先生扶起冷霜,冷霜睁开了眼睛。
“大哥,你回来了。”
钟先生让冷霜靠在他宽宽的肩膀上。
“大哥,我不睡了。”
冷霜要起来想离开钟先生的肩膀。
钟先生搂住冷霜说:
“霜,在我肩膀上靠会儿好不好。”
冷霜看了看钟先生顺从地点点头就靠在了钟先生的肩上。
钟先生歪头用右脸摩挲着冷霜的头发:
“霜,我爱你爱的很卑微。”
“你是大哥,不能爱我。”
冷霜的头低了一点靠在了钟先生的肩窝上。
“霜,还喝吗?”
冷霜点了点头,钟先生伸手去拿酒。
“大哥,我们带着酒去看月光吧。”
钟先生买了单让酒吧老板直接把酒和水果、零食送到了汽车上。
冷霜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皮靴围着钟先生的汽车转了三圈,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越野。
在月光皎洁的小河边,冷霜铺开自己的大披肩,上面摆放了果盘、坚果和饼干。
冷霜左腿搭着右腿紧挨着食物坐着。
看着冷霜举着瓶子一口一口地喝着伏特加,钟先生也坐了下来。
“霜,慢点喝,伏特加喝太猛会烧胃。”
“好!”
钟先生很审慎地看着冷霜,今天的冷霜和往日的冷霜差别好大。
今天的冷霜目光是柔和的,语气也是甜甜腻腻的,太像墨宴了。
“宴宴!”
钟先生叫了一声。
冷霜毫无反应。
钟先生伏在冷霜的耳边说:
“霜,我叫维托,以后叫我维托,我这个钟先生以后就人间蒸发了,我是维托。”
冷霜依然没反应。
“霜,冷凝的下半身已经成肉片了,再也不会找事儿了。”
“大哥,冷凝是谁?”
冷霜迷茫的眼神顷刻让钟先生坠在了云里雾里。
冷霜喝完了伏特加后抓了一把腰果放进嘴里。
医院里,冷凝依然在抢救中,她的下半身已经扁了。
钟先生和冷霜并肩站在病床前,冷霜冷冷地看着冷凝,又冷冷地看看钟先生说了句:
“大哥你回来了,你把杀人嫁祸于我你逃了。你现在不叫钟甄了,又撞了冷凝,你又要往哪里逃呀?还会嫁祸我吗!”
说完,冷霜消失了。
钟先生跑出去找冷霜却找不到门了。
冰宴居卧室的洗漱室里,穆若冰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睡在浴缸里的墨宴,只听墨宴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墨宴睁开眼睛后打量着穆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