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乐然开始布置任务了。
张鹰坐在墨宴的对面,他看着这坚韧的女弟子无不赞许地说:
“墨宴,你真不愧是穆若冰的女人。他是我教的第一批弟子里的冠军,你是我教的最后一批弟子里的冠军。我很欣慰!青出于蓝胜于蓝,惭愧呀。”
墨宴知道,张鹰和卓阳为父亲的死很内疚。
“教官,我之所以敏捷是我一心只在钟甄的身上,我就是想要他的命,就等他出手,所以,只要他掏出枪,不管他对着谁他的死期就到了。我等的就是他掏枪这个动作就可以亲手血刃了他,我得逞了。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墨峻会举起枪对他父亲开枪。”
“是啊!我和卓阳都到了钟甄的身边,枪响才反应过来。”
墨宴无不感慨地说:
“我们都不能拿枪,这很被动。我哥会打暗器抛石子的,但是我哥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对自己开枪早懵了,教官不用自责了。”
“宴宴,若冰不能马上回来,太突兀。还要对你哥哥说在国外。”
墨宴点头称是。
伊乐然继续说下去:
“宴宴,墨色山庄未来就是咱们的大本营,所有的安保都换上的训练有素的退伍兵,由张教官统一集训。若冰总要回来的,最多一个月,你做好准备,他回来后,你就和他整装待发了。”
墨宴给伊乐然和张鹰续着热茶,她面无表情地说:
“你们真没人性,我爹还躺在太平间里哪,你们就给我布置任务了。”
“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张鹰很郑重其事地说。
伊乐然嘟着嘴,两只眼睛在转圈。
“宴宴,项教授在接受审查,你硕导的坠楼案牵扯到了他。很遗憾!”
“我知道!”
“你知道?”
“是的,还记得我的梦吗?”
“记得,自杀现场很逼真地呈现。”
“第二天我又造梦去了,就为了看清是谁把硕导推下去的。是硕导的督导师,也就是他的姘头。这玩意儿就蹊跷,我入了先生的梦,原来硕导的姘头早已是先生的棒尖儿,先生听了硕导对我的言语摧残后,给他的棒尖儿设了局,就这样,事儿就办了!”
“宴宴,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早汇报?”
伊乐然非常严肃地斥责墨宴。
墨宴示弱地看着伊乐然说:
“伊哥,当时我的状态您是知道的,或许我觉得硕导就该死吧,我的信念又是爱死不死,只要不是我害死的。何况,当时我又不是您的兵,这件事我就让它过了,连我老公和我哥都没告诉,你这么凶干嘛。”
伊乐然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严厉了,当时是墨宴的人格出严重问题的时候。
“如果项教授真的进去了,怕是咱们的内部医院你要接他的班了。当然,我答应过你和若冰一组,不过你可以像项教授一样,有需要时特邀,你必须保证立刻回来。墨色山庄的中医院设精神科,你选助手,其他的我来安排。”
墨宴冷笑一声,右嘴角一翘不以为然地说道:
“墨色山庄没有姓蓝,姓伊了。”
“什么话呀?姓国家了好吧!”
伊乐然很不情愿地辩解着。
“不是无国籍小组吗?”
“是的,无国籍小组意味着出事了没国籍,不等于我们心中没祖国。”
墨宴的脑海里闪出了无字碑!
人生就是如此,每个阶段经历了多少驿站,为了每个目标付出了多少血汗,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经历了千回百转走到了从来没想过的目的地,而这目的地却用上了集于一身的大小本领,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