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变化了,没有了血迹,洗漱间的浴缸里的血水也没有了。
墨宴再看小峻,小峻也没有了。
别墅里,墨峻成人的声音回荡着:
长不大的男孩儿,吃不完的糖葫芦。
穆若冰在想,如果锦娘死在这里,那昆州绣孔雀的锦娘又是谁?
突然,旋转楼梯口旁边通往地下室的门打开了。
一阵旋风从地下室门口到洗漱间来回旋转着、徘徊着。
墨宴来到通往地下室的门口迈腿就要下去,穆若冰拉住她自己先下去了。
到了地下室居然看到了一张床,不难看出,床上的被褥是有人用过的,而床上落得灰和床角结的蜘蛛网在诉说着这一切有些年代了。
穆若冰上上下下打量着床,突然,穆若冰把床靠着床头的墙翻了上去。
黑丝巾飘了起来,它离开穆若冰盘旋在刚才放床的位置。
第二天,穆若冰和墨宴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儿报案移交给了公安局。
回到昆州,穆若冰和墨宴直接就去了监狱医院。
墨峻早已脱离了危险,但是,身体依然很虚弱。
墨峻躺在病床上,看到姑姑来看他,他忍不住哭了。
穆若冰扶着墨宴的肩膀让墨宴坐在了病床边。
墨峻要坐起来被墨宴拦住让他躺下,墨峻流着泪水说什么也不躺。
穆若冰用枕头垫在床头让墨峻坐了起来。
墨峻双手抓着墨宴的手臂,墨宴看到了墨峻被她用钛钢牌戳的手腕上的疤痕。
墨宴的手无意识地放在疤痕上轻轻地揉着。
“姑姑,也许我当时死在你的手里是最好的结局,干嘛让我这样痛苦地活着。”
墨峻说着就靠在了穆若冰的怀里。
墨宴并没有动容,表情依然非常冷漠。
“你那样死了就便宜你了,你不仅不能死,还有好好活着争取宽大处理。你要死了,你欠你爷爷的,你欠你爸爸的,谁替你还?”
墨峻委屈地缩在了穆若冰的怀里不敢说话。
墨宴的手依然在揉着墨峻的伤疤,墨峻可怜兮兮地望着姑姑。
“小峻,既然知道绣坊里的不是你妈妈,为什么还那么听钟甄的?还允许钟甄杀了你妈妈?”
墨峻沉默着。
“小峻,别装哑巴!春晖别墅区你妈妈的遗骸已经取出,警方已经介入了。”
墨峻低低的声音说:
“谢谢姑姑!”
“别整这些没用的,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穆若冰靠着床头坐下来,让墨峻实实在在坐在他的怀里。
穆若冰疼爱的搂着墨峻对墨宴说:
“别凶他,她还是个孩子。”
“我有凶他吗?我只是让他好好说话!”
穆若冰不让墨宴再凶墨峻,墨峻低沉了很久才说:
“姑姑,我从小就在那个别墅长大,从我记事儿就在那里。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来了个爷爷,他给了我一个糖葫芦,还来了一个哥哥,另外还有两个叔叔。爷爷让哥哥领我出去玩,哥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糖葫芦。”
墨峻说到这里停下了,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大哥哥好像就是钟甄。
墨峻再次陷入了沉思。
穆若冰从文件夹里取出了一张蓝翰臣的照片举到了墨峻的面前。
“就是他,姑父,就是他,就是这个爷爷。”
黄河自有澄清日!
真的需要去刻意去澄清吗?
还是《圣经》里的那句话:
隐藏的事早晚都会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