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斗篷躺了满床,就是不下来。
墨宴治不了他也就不理他了,她是想都想不到旭辉叔叔年轻时会这么皮。
“皮是应该的,如果不皮,就我们这没有文化的怎么混?”
大黑斗篷均匀地铺在床上,大帽子扁扁地耷拉在枕头上,就这一袭大黑斗篷也不闲着还在继续跟墨宴怼:
“你哥儒雅稳重,还不是要人保护,为救他,死了一个爹,又搭上一个妹夫。你老公儒雅稳重,除了做他的本职工作,啥也不会,救个大舅子还拼上了血肉之躯。”
墨宴开着门在洗漱间里洗脸贴面膜听着他絮叨也不搭理他。
墨宴贴着面膜走了出来 墨宴贴了一个豹头,大黑斗篷就坐了起来。
墨宴一看他坐起来上身和下身都是直角就笑了。
“宴宴,有其他图案的吗?我也要贴。”
墨宴走到床边斜着眼看着大黑斗篷:
“贴什么呀贴,你有脸吗就贴。一定大帽子都是空的,还贴?脸都没有,贴那儿啊?”
“唉!宴宴,你是越来越不尊重我了。”
大黑斗篷沮丧的把自己的上半身弯成了一个月。
墨宴捂着嘴就笑。
墨宴打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一把剪刀,左手拎起斗篷的一角就张开剪刀剪。
大黑斗篷立刻跳下床来。
墨宴在自己说的那一边的床下铺上了厚厚的毯子,让大黑斗篷在那里躺着和自己说话。
墨一鹤和伊乐然这酒从下午就喝到了晚上。
天大黑了,墨一鹤看到墨宴又睡了也就没有打扰她。
墨宴半夜醒来自己跑到客厅,她感觉饿了,她找了藕粉来喝。
墨宴又去到了书房,到了书房墨宴难过了。
书案上到处是灰。
和穆若冰下过的围棋都没有收,还在那里。落了好厚的一层灰。
墨宴又坐在了塔罗占卜桌前,放碎水晶的琉璃盒子摆在桌上,墨宴打开就看到了?两张钛钢牌。
如果凶手不在幕布后,如果,石子落到手里的时间再快一点,穆若冰就不会被打中。
墨宴的泪水滴到了钛钢牌上。
“老公,多疼啊?”
墨宴把头埋在塔罗占卜桌前上抽泣。
墨宴感觉一条披肩裹住了自己,感觉自己的左肩上有些份量。
“宴!冷吗?”
墨宴不转头地向后靠去。
她靠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他闻着这个人衣服上的气息。
“老公!”
“宴,去暮色黄昏庄园等我。”
翌日,墨宴来到了暮色黄昏庄园。
墨宴不让墨一鹤跟着来,伊乐然也不许墨一鹤跟着。
晚上,由张鹰把墨宴接进了暮色黄昏庄园。
墨宴对张鹰说:
“张教官,不许限制我的一切行动。”
张鹰明白墨宴的意思就点头答应了。
墨宴重返暮色黄昏庄园的当晚就站在了暮色黄昏庄园的观云台上。
墨宴注视着下面的灯火。
“宴宴!”
声音未落,大黑斗篷出现在墨宴的左边。
“宴!”
右边一声呼唤,墨宴想都没有想就向右一转搂住了右边来人的腰。
“老公!”
“宴,今天好好吃东西了吗?”
墨宴把脸贴在来人的衣服上用力吸着味道。
“吃了。”
墨宴抬起脸来,感觉老公的脸有些清晰了。
“宴,来看!从这里望去,一串六个灯笼,拍卖、翡翠、永子、银、药材、古董。这六个点这里看的最清楚。每天上午、中午,傍晚,来三次,午夜进拍卖大厅。不回头看,靠声音听出故事。”
墨宴依在男人的怀里不忍离开。
男人推不开她只好作罢。
“宴!抬头看看我是不是若冰。”
“不要,你是,你就是。”
墨宴把头埋在男人的怀里不敢抬头。
墨宴百分之百地确认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老公穆若冰。
墨宴却不敢抬头证实这就是穆若冰。
“宴!别怕,抬头看我。看看我的眼睛,看看我的眼睫毛,你喜欢吗?”
墨宴终于抬起了头,她看到了穆若冰清晰的脸,大大的眼睛如潭水般深邃。
穆若冰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覆盖着深邃的眼睛。
墨宴抬起两只手勾住穆若冰的脖子,双脚站着穆若冰的皮鞋上,穆若冰低下头。
墨宴伸出舌尖扫着穆若冰的长睫毛,然后才凑上双唇,深吻着着穆若冰的眼睛。
大黑斗篷于心不忍地看着这对劫后重生的患难夫妻,抖开了他的大黑斗篷,把这夫妻二人都裹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