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缓缓地抽出自己的手,又给穆若冰盖好被子,才走到了桌子面前。
“你叫宴宴?”
女首长拉着墨宴的手上下打量。
“嗯!”
墨宴两只眼睛弯弯地充满着善意的笑容。
女首长还要说什么,就看到一个俊俏的护士过来细小的声音通知女首长输液了。
病房里平静了下来。
冷钊晖欣赏着插画作品,穆若冰也睁开了眼睛坐起来。
墨宴走过来坐在穆若冰的病床边上,穆若冰深情地亲着她的头发逐渐将嘴巴滑向她的耳边。
“这个女人不是什么首长,但是喜欢别人叫她首长,她叫王春丽,是一个迎合性很强的人,她喜欢每个病房都进去聊天,包括男士的病房。”
墨宴被穆若冰在耳边说话吹的耳朵痒,她缩着脖子咯咯地笑着。
“宴,你今天的打扮我喜欢,要时不时地发出笑声才配这身打扮。这个花器真是智慧。”
墨宴咯咯地笑着说: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镀铬地球仪,我要在我的书桌上摆小小的镀铬地球仪。”
穆若冰这才恍然大悟。
“鬼灵精!”
晚餐后,冰钊晖回去休息了。
穆若冰和墨宴走在住院楼外的小花园里,花园里除了万年青,几乎什么叶子都在凋零了。
墨宴把黑丝巾绕了两圈搭在穆若冰的脖子上,或许是今夜墨宴陪护,或许是这两天的治疗起了作用,穆若冰的背挺直了。
散步到小亭子外墨宴提议在小亭子里坐坐,穆若冰摇摇头。
夫妻俩继续散步。
墨宴很活泼,一会儿停下来抓着穆若冰的胳膊吵吵着说事情;一会儿低着头专注地听穆若冰讲述着什么;一会儿又用质疑地眼神儿望着穆若冰;一会儿又歪着头迎合着穆若冰的笑容。
穆若冰和墨宴夫妻间的互动被206病房的王春丽尽收眼底。
墨宴搀扶着穆若冰在小花园里转了一大圈,穆若冰的脑门上浸出了细碎的小汗珠。
回到病房还没有开灯,穆若冰走到了病房中间。
病房的各处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花器下面闪动了不易觉察的亮光。
“黑不黑呀?”
墨宴说着就开了灯。
“夫人好!”
一个幽灵般的声音从墨宴的身后传入了墨宴的耳朵 ,墨宴惊呼一声:
“哎哟妈呀!”
墨宴的两条腿明显地软了一下。
穆若冰连忙过来护住了墨宴。
“先生是?”
来人是一个干干瘦瘦的男人,他身着病号服,两只眼睛如死鱼眼一样干瘪下去。
这个任哪里都干瘪的男人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李军,您对面209室的 ,白天一直在欣赏您太太的插花,真的很美。现在见你们散步回来就想过来坐坐。”
穆若冰立刻伸手示意请坐。
墨宴扶穆若冰坐到里面的沙发上,李军坐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墨宴从小橱子里拿出两个芒果迅速削成了小块儿装进一次性的盘子里。
墨宴插了几个牙签在芒果上端到了穆若冰和李军之间的茶几上。
墨宴又给穆若冰的口杯里倒了白水,服侍他吃药。
穆若冰和李军在尬聊着,墨宴在穆若冰的一侧蹲下来,静静地给穆若冰捶腿。
“白天一直在听夫人银铃般的笑声,很是美妙,怎么晚上没有声音了呢。”
墨宴抬头对李军友好地笑笑。
穆若冰把大手放在墨宴的头顶上说:
“白天就喜欢吵吵嚷嚷,一到晚上就蔫儿了,估计是困了。”
墨宴说了一句昆州话;
“眼睛涩!”
穆若冰笑笑站了起来:
“李兄,明天我们再聊可好,我太太困了。”
李军怔怔地看着穆若冰指指墨宴问:
“她说什么?”
“我太太是昆州人,她在说昆州话,眼睛涩!就是说眼睛发涩了,睁不开了,困了!”
“哦哦!明白了。”
李军听完了这样的解释笑了起来。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呢,好好!明天聊,夫人,晚安!”
墨宴站起来两条腿已经麻了,她站在原地晃。
送走了李军,墨宴关上门要去处理花器下的神秘之物,穆若冰拉着她摇头。
穆若冰把墨宴拉倒桌边说:
“宴,你插的花让我很感动。”
“老公,我就是你的感动。”
穆若冰深情地呼唤一声:
“宴!”
墨宴情意绵绵地回应:
“老公!”
接下来就是接吻的声音,渐渐的接吻的声音也消失了。
墨宴伏在穆若冰的身上,心率过速了。
墨宴怯怯地看着穆若冰显示出来了恐惧。
穆若冰抱住墨宴轻轻地拍着,宽慰着。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