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餐桌缓慢地坐下来。
墨宴把两条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脚腕。
穆若冰端出他做好的汤汤菜菜和炒饼放到餐桌上,看着墨宴在用力揉着两个脚腕子就去洗漱间把毛巾用热水打湿,回到餐桌前替墨宴擦着手。
“宴!在墓地你过度紧张了,你想想,那两天就没睡好,当天你瞬间处理了卓阳,这要耗散多少能量?你同时既要让一鹤完成他想完成的事儿,又要关注墨峻的所有行为,最终协助一鹤达到了目的,这要耗散多少能量?”
穆若冰说着心疼地摸摸墨宴的头顶晃了晃。
墨宴脚腕酸软的皱着眉。
“宴!三张牌飞向墨峻,不是钛钢牌,普通的塔罗牌要耗散多少内力?你奔向蓝烨时变异了,我看到了豹子头和豹子爪,那撕天毁地的力量。回到山庄你依然耗费着剩余的星星点点的能量托着一鹤,你怕一鹤的心理出问题,耗尽了了呀,宴,你还能站起来就是奇迹!”
穆若冰给墨宴盛了一碗肉丝豆角炒饼,他要喂墨宴,墨宴要自己吃。
穆若冰就坐到墨宴身边让墨宴靠着他吃。
墨宴推开穆若冰,她乞求的目光似乎在说:
我要自己吃!
穆若冰马上坐到旁边的侧位,他给墨宴又盛了一碗汤。
墨宴埋头吃了起来,一碗炒饼瞬间吃完了,墨宴又喝了两口汤就又困了。
穆若冰又勉强喂了墨宴两口菜,墨宴摇摇头,眼睛已然睁不开了。
穆若冰走过来双手抱起了墨宴转身走回卧室。
墨宴用力睁开眼睛看着穆若冰哀哀切切地问:
“老公,我是不是要死了?”
穆若冰柔情万分地把墨宴放在床上,亲亲墨宴的脑门说:
“宴,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墨宴摇摇头疲乏地笑了。
“宴,你是我的女人,没我的批准你怎么可能死?别瞎想了,你是元气大损了,睡吧,睡几天就恢复了。你看,你有多久不吃主食了?今天,你本能地要炒饼吃,你在要最基本的能量,你的生命力顽强啊。”
穆若冰给墨宴盖好被子,又出去端来了灵芝水喂墨宴喝下。
墨宴再次睡着了。
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墨宴颤颤巍巍地行走在一块又一块的草排上。
墨宴的步伐越来越慢,她想迈到一个大块的草排上去,但是她失去了平衡。
墨宴仰面朝天地倒了下去,阳光、白云、天空都在旋转着。
不知过了多久,墨宴感到身子在晃。
“我这是在水上漂吗?”
“宴!”
穆若冰坐在草排上,怀里抱着墨宴。
暖暖的阳光方法光柱一样笼罩着他们。
“老公!”
穆若冰望着怀里的爱妻,道不尽的缱绻羡爱。
“宴!睡吧,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有我在,你是安全的,睡吧。”
墨宴把头埋在穆若冰的怀里继续睡。
草排随着微风摆动,阳光照的草排在不断升腾着热气。
爱的融入、草排湿气的滋养环绕着墨宴。
穆逸过来看墨宴,墨宴知道墨宴的做事风格,不把自己往死里整就不叫尽力。
墨宴仰卧在厚厚的被子里,气息微弱。
穆逸看着墨宴苍白中带着灰色的面色不禁感到担忧。
“大姐,别担心,我了解她,让她睡吧,睡觉就是她疗愈的过程。”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
“命运造化人啊。”
穆若冰万分感慨地说。
穆若冰和穆逸来到了客厅,穆若冰给穆逸倒水,穆逸却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的巨大国徽。
“看到那里了吗?”
穆逸指指国徽的方向。
穆若冰走过去问:
“给我们的修整时间是多少?”
“一个月内墨宴必须恢复正常,否则,给你派另外的女助手扮演夫妻。”
“够了,给她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恢复,她自愈的能力是惊人的。”
窗外开始下起了大雨,雨水中的国徽更加清晰。
穆逸像雕像一样伫立着,这次就为了国徽下那座司法楼里的高管才派穆若冰和墨宴去加拿大办案的。
可现如今墨宴陷入了人兽劫。
穆若冰知道穆逸的焦虑,她就很放松的样子去泡茶。
穆逸一直在扮雕像,穆若冰也不想唤醒她。
穆若冰与墨宴夫妻三年了,他了解墨宴的每个思维、每个行为,了解墨宴遇到新的障碍时内心压抑着的慌乱和失衡,更了解一旦墨宴掌握了突发状态的规律,墨宴会像猫玩老鼠那样愉快地游戏。
就要到探视项教授的日子了,相信以墨宴的专业造诣问题一定会迎刃而解。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淅沥沥哗啦啦的声音正好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