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乐然麻溜儿地处理完这一切后牵着墨宴的手坐进了卡间。
墨宴习惯性地坐进背靠入口的椅子上,伊乐然也习惯性地坐在了对面座位的中间。
“宴宴,我们经历的再多也避免不了新的风云突变的来临,我们无论怎么挣扎,最终总要选择面对。”
“伊哥,您需要心理陪护吗?”
“宴宴,我要说需要呐?你愿意陪护我吗?”
“当然!”
墨宴回答的很果断!
伊乐然有些感动!
“宴宴,冰钊晖一直在陪伴我,因为你哥不知道你们在多伦多发生了什么。”
墨宴不再说话,她抽出几张纸巾厚厚地摞在手边的桌面上。
墨宴的手指熟练交替跳动地点在纸巾上。
伊乐然漫不经心地用余光留意着墨宴指尖的跳跃。
“伊哥,我一直认为我毫无准备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当我在多伦多看到了墨家的别墅,感觉一切都是安排。当我失去一切美好我认为是老天的捉弄,原来这是一切的归正。当我再次毫无抵抗力的接住美好,却发现失去正在路上。现在,我不知又将经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的老公和你在经历着极大的痛苦,无法理清、无法倾诉。”
伊乐然的面容掠过一丝憔悴。
伊乐然的手不易觉察地在桌面抖动了几下。
“宴宴,谢谢信任!爱你!”
墨宴拿起纸巾开始擤鼻涕。
墨宴擤鼻涕擤的很认真,当她把一摞纸巾用完时穆若冰已经递上了热毛巾。
伊乐然旁边坐着的冰钊晖指着墨宴笑。
“别笑别笑,我们宴宴在物尽其用。”
伊乐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油腔滑调。
墨宴擦好手就挽住了墨一鹤的胳膊。
墨一鹤的脸上透着红润,但神色还是流露着虚弱无力。
墨一鹤又往里坐了坐,给穆若冰留出了很大的位置。
“你这是打算把你妹妹挤扁吗?”
墨一鹤看着墨宴,他的目光里溢出了是满满的溺爱。
墨宴把手放在了墨一鹤的手腕上。
窗外起风了,风中传递的寒意中多了一丝潮气。
“又下雪了,我困了。”
墨宴说着把目光投向了穆若冰,穆若冰不露声色地点下头。
墨宴把双臂搭在桌子上,把头枕着手臂上睡去的那一刻,目光划过了钊晖的双眸。
墨宴站在了西餐厅的窗外。
西餐厅的窗内墨一鹤的手轻拍着伏桌而眠的妹妹。
酒红色的披风披在了墨宴的身上。
窗外的墨宴注视着灌木丛,她一身的中式亚麻色的棉衣棉裤,胸前盘着一朵黑郁金香,腰里系着黑丝巾。
墨一鹤猛然听到了墨宴的低吼。
墨一鹤把耳朵靠向了墨宴的嘴巴。
墨宴甜甜的鼾声传进了墨一鹤的耳朵。
穆若冰扒拉扒拉墨一鹤:
“你让你妹妹好好睡一下,她今天太疲惫了。”
说完,穆若冰和伊乐然继续聊天。
墨一鹤的心思都在墨宴身上,他知道妹妹今天的沉重。
窗外的低吼声让冰钊晖坐不住了。
穆若冰一眼撇过去,冰钊晖的座位已经空了,穆若冰和伊乐然交换下眼神,继续聊天。
西餐厅的窗外的灌木丛中墨宴的黑丝带已经跟一道暗影纠缠在一起。
一只黑色的云豹甩着尾巴围着这片灌木丛来回溜达。
钊晖来到了窗外,他靠窗抱肩而立守护着窗内熟睡的墨宴和虚弱地墨一鹤。
赵牧师的病床上空了,墨宴望了望空空的病床,关注到了床上的一片湿渍,墨宴转身走出病房门。
手术室的门开了,赵牧师被推出了手术室。
“女祭司!意淫!”
墨宴鄙视的目光横扫了病房。
赵牧师终于被抢救了过来,她的浑身插满了管子。
赵牧师感觉自己赤身裸体地行走在灌木丛中,她不敢从灌木丛中出来,她透过窗户清晰地看到墨一鹤。
她实在忍耐不住了,欲火攻心!
赵牧师刚刚走出了灌木丛,一条黑丝带就裹住了她使她寸步难行。
赵牧师感觉到心悸,胸部背部疼痛难忍。
赵牧师在极力挣扎着,她听到了云豹的吼声,她感觉到利爪撕扯着她的身躯。
赵牧师惨叫着,整个身体被撕成了碎片。
墨宴醒了,她伸伸懒腰靠在了墨一鹤的肩膀上。
“若冰不许我碰你,让你好好的睡,这满打满算就十分钟呗。”
墨宴揉着眼睛笑道:
“睡一下就好。”
穆若冰递过来温温的柠檬水让墨宴漱漱口,接着叉了一块墨宴喜欢吃的鹅肝递给了墨一鹤 。
墨一鹤接过餐叉,把鹅肝喂到了妹妹的嘴里。
冰钊晖坐回了位置上。
伊乐然望着墨家的兄妹感受着自己的责任,他语重心长地对墨一鹤说:
“一鹤呀,你妹妹真的是值得你宠爱,从小到大你对她的宠爱她都在默默地回报着你。今天,你的心里又经受了重击,可我和若冰也一样,这是我们无法预测的,我们只能应对。一鹤呀,未来无论遭遇什么都要记住你妹妹在舍命保护你,钊晖在生命保护你,若冰和我都会义无反顾地舍命保护你。”
穆若冰拍拍墨一鹤的后背。
“天快晴了,我想看仙鹤朝阳。”
大家举起了红酒杯!
抿了一口红酒后墨宴没有把酒杯放下,她把酒杯向冰钊晖举起。
冰钊晖把酒杯举向了墨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