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乐然的病房里。
墨宴低声坦然地告诉伊乐然自己和死去的一鹤哥哥也在U组织里。
现在的一鹤哥哥没有在U组织是因为他当初不姓蓝。
“伊哥,还疼吗?”
伊乐然摇摇头说:
“不疼了,难怪钊晖在我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对我说要是宴宴在就好了,她的手有魔力。”
墨宴笑了笑没有告诉伊乐然自己被老公约法三章不许触碰其他男人。
“伊哥,现在的一鹤哥哥一定是被赵牧师认错人了,我哥就很无辜。锦娘和赵牧师馋的都是我死去的一鹤哥哥的身子,结果,我哥做了替身,他还敢怒不敢言。说起来还要感谢伊哥在英国保护了哥哥。”
伊乐然的脸上有了血色,印堂也有些亮光。
伊乐然抓住墨宴的手:
“宴宴,不疼了,累了,不揉了。”
墨宴笑了笑还是执着地把手放在伊乐然的腹部。
“伊哥,我当时才四五岁就成了U组织一员,因为我后来一直没去过也就不算了。大姐也不知是怎么联系的,有她母亲的意思也未可知。”
听到到这里伊乐然哼了一声,身体缩成一团。
唉!墨宴叹口气,她一只手为伊乐然擦着额头上疼出的汗,一只手继续按摩伊乐然的胃部。
“伊哥,我就知道你是因着大姐病倒的,也会听到大姐就疼痛难忍。没关系,总要面对,总要经历。别再拿开我的手,一会疼劲儿就过去了。”
“宴宴!”
伊乐然想说什么。
“不说话,不说话!”
墨宴在伊乐然的耳边轻轻地呓语。
伊乐然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伊乐然躺平了。
“伊哥,你跟我哥都是大冤种!替别人承受苦难。我先把你料理了,我再去料理我哥,本来我哥比我还彪,自打他成了墨一鹤就成了绵羊了,其实,真正的墨一鹤是雪狮不是绵羊。”
伊乐然让墨宴给逗笑了。
“小宴宴,你打算怎么料理我呀?”
墨宴这是把手从伊乐然的被子里面抽了出来。
墨宴去洗漱间洗洗手坐回来说:
“伊哥,你和大姐之间工作的事有隔离层吗?”
“肯定有啊!我就是商贸,她就是律师。她也认为你老公就是商贸+律师,你就是医生+律师。”
伊乐然说完这个自己好像也松了一口气。
“伊哥,既然如此,她就在您的心里没有办法做夫妻,也只能做个性伴侣。为什么呢?价值观有差异,安全感不够。”
伊乐然没有说话。
“伊哥,不是我说您,自己喜欢的女人在自己的心里翻船了,痛苦到不能自拔,这很正常,人嘛,本来就是情感动物呀。痛苦到让自己得癌症也正常,人嘛掉情感的坑里智商都是负数。伊哥又怎么样?老司机开车还不是照样出车祸。”
墨宴这番言论把个伊乐然说的顿悟了。
“哈哈哈……”
穆若冰和冰钊晖进门就乐。
冰钊晖跑过来笑盈盈地问:
“不疼了吧!我就说嘛,宴宴的手有魔力,我经历过。”
穆若冰瞪着冰钊晖气的说不出话来:
“老公!”
墨宴站起来就迎了过去。
“忘了我的约法三章了?”
穆若冰佯装愤怒地说。
“没有,伊哥是君子嘛。”
墨宴弯弯的笑眼哄着穆若冰。
穆若冰拿起墨宴的手给墨宴揉手腕。
穆若冰和墨宴接伊乐然出院了。
几个人一起回到了墨色山庄,这可把墨一鹤乐坏了。
伊乐然白天照样上班,晚上就住进冰宴居的客房,这样方便穆若冰和墨宴来照顾他。
伊乐然的起居由穆若冰全权负责。
墨宴每天入睡前和起床后分别为伊乐然做两次催眠治疗。
墨宴这些日子嘱咐澧嫂熬鱼粥虾粥,果糜,菜糜。一天六、七顿地投喂伊乐然。
伊乐然也没有想到墨宴三言两语就把他说通了,一个人清爽的都是醍醐灌顶的感觉。
西餐厅的餐桌上,伊乐然开始羡慕穆若冰,穆若冰特无奈地对他说:
“别羡慕!宴宴只对病人和五迷三道的人去点拨,在我这里她不是耍赖就是任性。”
伊乐然怎么听怎么别扭:
“若冰,你说我是病人呢?还是五迷三道哪?”
穆若冰看着墨宴把果泥一点一点地喂到伊乐然的嘴里琢磨了一下说:
“这样说吧,论你的胃,你是病人,我家宴宴是特护,论你的情感,你是五迷三道,我家宴宴是盏心灯。”
墨宴剥了几个大虾,给穆若冰碗里放了五个,剩下的墨宴捣成了虾泥。
墨宴把虾泥上放了少许的佐料,又挑到自己盘儿里一筷子尝了尝才递到了伊乐然的面前。
澧嫂给伊乐然端来了暖胃的粥,伊乐然分给了穆若冰一半,然后慢慢地喝了下去。
“宴宴,我想知道你跟踪穆逸到U组织老巢这个过程,穆逸怎么可能认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