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墨宴和穆若冰回到了冰宴居,伊哥歪靠在贵妃椅上和冰钊晖聊着天。
墨宴换了鞋就迈上茶席间,她走到贵妃椅旁盘腿坐下。
伊乐然要起来被墨宴按住。
墨宴给伊乐然诊脉后就用右手柔柔地按了按伊乐然的胃部:
“疼吗?”
伊乐然摇摇头,墨宴松口气笑了。
“伊哥,越来越好了。”
“还不是宴宴的功劳吗?宴宴,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穆若冰坐下喝水笑笑:
“料理一鹤去了。”
伊乐然坐了起来,他笑着看墨宴:
“不是说料理完我再料理你哥嘛?怎么今天就料理了呀。”
墨宴把毯子往伊乐然的腰间拽了拽护住伊乐然的腹部,接过穆若冰递过来的水靠着贵妃椅边喝边说:
“是他耐不住了,找着让料理他,不料理他还不让我们走。没办法呀。反正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他也没必要知道,因为跟他没有关系呀。”
夜深了,冰钊晖陪着伊乐然睡下了。
墨宴终于回到了卧室。
穆若冰担心墨一鹤的密室阴冷,就给墨宴准备了姜糖浴。
墨宴泡着姜糖浴就感觉乏的睁不开眼睛了,穆若冰进来看她时已经睡着了。
穆若冰给墨宴冲了淋浴后用大浴巾裹住墨宴抱到了床上。
一夜无话,穆若冰和冰钊晖陪着伊乐然去复诊,墨宴送走他们回到了卧室继续睡。
春节就要到了。
墨色山庄和青龙山开始换新的红灯笼。
张鹰带着他的保安们一丝不苟地工作着。
墨宴身着浅咖色的居家棉衣一个人目不斜视地从山下走了上来。
张鹰迎过来了说:
“墨董,您来视察工作吗?”
墨宴不说话,看都不看张鹰一眼继续走在山路上,就仿佛走在无人之境。
张鹰感觉不对劲,他上前拉墨宴的胳膊,扑了个空。
张鹰心里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张鹰又加速脚下的步伐追上墨宴,张鹰从墨宴的后面拦腰一抱,结果又抱了个空。
张鹰这下真的慌乱了。
张鹰拿出手机给穆若冰打电话:
“若冰,墨宴在哪里?”
“在家里呀。”
“你在哪里?”
“我也在家里呀!刚陪伊哥看病刚回来。”
张鹰慌慌忙忙地小声对穆若冰说:
“快去看你老婆,我看到她上山了,身子是直的,目光呆滞,和她说话也不理,拽她就拽个空。好像上山的墨宴是影子。”
穆若冰一听转身就去了卧室。
墨宴乖乖地睡在被子里,但以穆若冰的经验,软塌塌的墨宴就一定灵魂出窍了。
大白天,这还不把人吓到啊!
穆若冰正无计可施时,冰钊晖站在了他的身后。
冰钊晖只说了两个字:
“别急。”
大黑斗篷在穆若冰的眼前一晃不见了。
冰钊晖站在悬崖边没有看到墨宴,冰钊晖就走到了从前他和墨宴经常出入的那个遮盖着厚厚的藤蔓的密道洞口前。
冰钊晖闪身进了密道。
“不是所有的密道都封了吗?”
冰钊晖刚进密道,墨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宴宴,我想你就在这里,这条密道你哥没注意到。宴宴,你来这里干什么?”
“叔叔,我觉得这里面和曾经咱们清理的残败不堪的破楼一定与多伦多的邪教有关系。”
冰钊晖走进曾经的地下弹药库,他在墨宴的身边坐了下来。
“宴宴,无论怎么说那残败不堪的楼阁也重新建造了,怎么找证据。”
“我知道,我只是靠近它可以触觉到它的气息。”
冰钊晖站起来伸手也把墨宴拽了起来。
“宴宴,你梦游了。”
冰钊晖用大黑斗篷裹住了墨宴。
墨宴不情愿的往外推冰钊晖。
“叔叔,我知道我灵魂出窍了,我也不知怎么一睡就出窍了,或许是太焦虑了吧。”
“宴宴,咱们先回去,若冰太担心了,还有,张鹰看到了,也意识到你不是常态这会很麻烦,我们先回去,后面的事伊哥稳定了再说。”
不再容墨宴愿意不愿意,冰钊晖就用大黑斗篷把墨宴裹着强行带走了。
穆若冰和伊乐然、墨一鹤在办公大厦听张鹰汇报工作,墨一鹤就有些烦躁。
墨一鹤很清晰墨宴会灵魂出窍但不想解释,张鹰不断地强调墨宴是影子他就去看穆若冰。
穆若冰还没有答话就感觉到大黑斗篷的一角掠过知道墨宴回来了。
“这样吧,这些日子宴宴为伊哥尽心尽力的有些疲惫,所以,今天早上给伊哥复诊我就没让她去,把她反锁在冰宴居让她补觉。既然张教官心里忐忑恐慌,那我们去看看宴宴吧。”
冰宴居,墨宴洗完了衣服都晾在了阳台上,她悠哉悠哉地炒着山楂。
墨宴把炒好的山楂收到竹箩箩里凉着,就又炒下去一锅。
此时,穆若冰、伊乐然、墨一鹤和张鹰前前后后的走了进来。
“宴宴,宴宴。”
穆若冰一边呼唤着,一边走向卧室。
“老公,我在这儿哪!”
墨宴抱着装满山楂的箩箩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她的身上穿着墨绿色的大睡袍,大睡袍外面戴着黑色的围裙。
张鹰上前围着墨宴转了一圈,冷不丁地就伸手用墨宴的身后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