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鹤不由地叹口气。
“你们说老爷子为护着我死了,这也是还债吗?”
“瞎联系什么!一码归一码。老爷子被姑娘气个半死,舍不得打姑娘就打你呗。其实,老爷子的心里最爱你,他才舍命保护你啊!”
伊乐然的话让墨一鹤的心又沉重了。
穆若冰把话题岔开了。
“一鹤,那个彭刚失联了。”
“什么?他不是回燕北了吗?”
墨一鹤的嘴巴惊的合不住了。
“我姐来电话说彭刚失联了,我姐告诉我说他是外交部的高级官员。”
墨一鹤目不转睛地盯着穆若冰:
“外交部的,还高级官员,失联?别是买过了吧?”
“有这个可能。”
“打住打住,不讨论这个了,讨论讨论他的太太怎么办?”
伊乐然让话题转弯。
墨一鹤不屑地一笑。
“彭太太无论知道或不知道,她要走咱不拦着,她不走不就是添一副筷子的事儿嘛!全免!”
“好!”
外面三个大男人兴高采烈地讨论事情。
卧室里墨宴却进入了彭刚的梦乡。
看守所里,彭刚在单间牢房里睡着。
墨宴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
彭刚坐了起来。
“墨院长,悔不该那天没有听你解梦给予我的暗示,或许我当天晚上回来就没事了。”
“回来干嘛?销赃灭迹?”
“最起码可以补救吧。”
彭刚懊悔的直拍床帮。
“补救啥?你的潜意识比你的大脑聪明的多。你的大脑里面能养鲶鱼,大脑里全他妈是水,还是臭水臭泥。你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是假的。你是不思悔改呀!”
“宴宴!”
彭刚伸手抓墨宴。
“宴宴也是你能叫的?”
墨宴嫌弃地打开了彭刚的手。
“墨院长,救救我!”
“彭刚啊,我墨宴不懂政治,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彭刚,记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争取宽大处理吧。”
彭刚醒了。
怎么宽大处理呀?
越交代罪行越严重啊。
墨宴也醒了,她起来去了洗漱间。
回到床上墨宴在想:
怎么进了彭刚的梦哪?
自己的潜意识也太强大了,梦里随便串门儿。
但不管怎么说,彭刚在负隅顽抗。
十年前墨宴听到过这么一句话: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彭刚在做着这样的春秋大梦吗?
墨宴意识到彭刚一定不止一个单一的间谍,没准儿是多重的。
“自认为的“纵横家”吗?”
墨宴自言自语中发出了放浪于形骸之外的狂笑。
这狂笑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