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了,安保科不断接到报告,有可疑人被彭夫人接进套房。
张鹰迅速带人检查,套房里除安静外居然有六个黑衣男子,并且都带枪。
六个男人被带到了伊乐然的总裁办公室。
墨宴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腰里系着黑丝巾,披着一件彝族头人的黑披风站在伊乐然的左边。
冰钊晖一身银色时尚休闲套装,大少爷一般的站在伊乐然的右边。
张鹰和安保部的两位精英站在这六个人的身后。
伊乐然悠然地敲着桌子诡异地笑着:
“张教官,这几位来见我怎么还带着家伙呀。”
六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六只手枪已经放在了伊乐然的桌子上。
这下六个黑衣人急了,全部拉开了架势。
墨宴一抬屁股就坐在了伊乐然的桌前。
墨宴冷冷一笑问道:
“急什么?”
墨宴从腰里拽下黑丝巾就撒手了,闪电般的速度左边站的三位黑衣人被困在了一起。
墨宴一抖身子褪下了黑披风,双手亮出了钛钢塔罗牌。
墨宴的双手往左边一送,钛钢牌交叉飞向窗帘,窗帘齐刷刷地拦腰截断,三层窗帘同时垂落在地。
“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带枪进入墨色山庄?可以带枪见我们的总裁?”
六个黑衣人还真是汉子,一个个铮铮铁骨,横眉立目,团团正气的样子。
“六位帅哥们,你们不像坏人,猜对了别想着弄死我,猜错了不许打我。你们别是燕北公安局彭副局长派来的吧?”
六条汉子彼此对望。
“看来我猜对了。你们是来保护人民利益的呀?还是假公营私帮助彭副局长的妈妈复仇的呀?”
六条汉子僵化了!
墨宴看看冰钊晖说:
“拍照,索取证据,人和枪都拍。不要侵入网站,接通燕北国安局和公安局的监控,拨通燕北公安局局长和燕北国安局局长电话,实录我接下来和他们六条汉子的对话。”
冰钊晖迅速回应:
“已经在直播了。”
“好,各位局长领导们,我是昆州墨色山庄集团公司副董事长墨宴。安静女士是外交部官员彭刚的夫人,她于彭刚失联的当天早上向燕北国安部举报了彭刚,并且安静女士于当天彭刚在燕北机场被黑衣人带走的同时获取了彭刚失联的消息。彭刚先生携夫人来昆州墨色山庄度假,因与我丈夫的大姐是朋友,所以,彭刚夫妇是在这里享受全免的待遇。彭刚失联,安静女士继续享受着全免的待遇。今天,安静女士接了六位携枪黑衣男子进入套房被我山庄安保部检查后带到总裁室,我缴了他们的枪,担心是燕北公安局彭副局长假公营私派来的才不得以侵入了你们的监控和通讯系统,请你们看看是你们人嘛?如果不是,我们可就报警了,只要他们反抗别怪我正当防卫时不长眼睛。”
墨宴这一番无尿点的言辞说的滴水不漏。
六条汉子里被张鹰按着的一位说话了:
“局长,我们是彭副局长派来的,说是保护安女士的安全。”
墨宴走了过去,手轻柔地一拍这人的肩膀,这人下意识地就抓住了墨宴的手,张鹰的手迅速形成鹰爪状还没来得及下手,这人“哎呦”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别怕,我的手有分寸。再进去半厘米你的动脉就不完整了。”
墨宴说着朝其他五个黑衣人举起带血的的塔罗牌,对着监控就把带血的塔罗牌撕成了两半。
“这是普通的塔罗牌,别逼我正当防卫。”
墨宴说着拿出一副塔罗牌向上抛出了五十多张,然后把22张神牌打开呈扇面状。
“各位局长大人们,收回你们的呈命!不然我墨宴为了墨家的祖业让这22张牌张张见血!不要低估了我们的民族脾气。我会誓死扞卫我墨家的尊严!我墨色山庄没有干违法之事,不需要持枪者假公营私。”
僵持中,伊乐然拿起手机接了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受伤的黑衣人。
伊乐然起身走出办公桌,走到了墨宴的身边:
“宴宴,把牌和黑丝带收起来。钊晖,把枪没收,看一下六位警官的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武器,没收,一会儿昆州特警来接他们。张鹰,带这位警官去包扎一下,血里呼啦的像什么话。别惹我们副董事长,她的脾气太易怒。走吧,去见见你们彭副局长的妈妈吧,重新认识一下。”
冰钊晖在六条大汉面前一走,八把匕首摆在了桌子上,居然还有人双手用匕首,还不止一个。当着六个黑衣人的面,冰钊晖桌子边一过六支枪八把匕首没了。
这是变魔术吗?
伊乐然嬉皮笑脸地说:
“别惊讶,他不是人。”
冰钊晖拿过彝族的黑披风又给墨宴披上。
黑丝巾自己缠在了墨宴的腰上。
安静在穆若冰的办公室里被敬为座上宾,安静要靠近穆若冰,穆若冰一直无形中回避着。
张鹰带着六条大汉站在穆若冰的办公室门前,安静感觉到事情暴露了,她毫不犹豫地拔刀刺向了穆若冰。
穆若冰手一抬接住安静拿着水果刀的手的一瞬间,安静地肩关节脱臼了。
安静疼得大叫一声刀掉到了地上。
墨宴过来稳稳地走到安静面前。
“静姐,你应该还记得燕北军区大院里蓝翰臣,你应该还记得蓝岚,你应该还记得蓝烨,你应该还记得死去的墨一龙,你应该还记得墨一龙的姥姥,你应该还记得墨一龙那可怜的野种妹妹蓝宴。”
安静忍着痛看着墨宴。
“静姐,我就是那个野种蓝宴,妈妈死了,哥哥死了,姥姥死了,继父死了,我被蓝烨几个窝心脚踢出家门的时候,你应该和你的父母还在庆祝我考上燕北医科大学的庆祝宴上。那时你结婚还不到一年吧?”
“宴宴!”
安静哭了,为什么哭她自己都不知道。
“静姐,我不是野种!这里的董事长墨一鹤是我大哥,被害的墨一龙是我二哥,我是妈妈怀着我改嫁给蓝翰臣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血泪史,我从不反对报仇,我报仇比任何人下手都狠。但我见不得以复仇之名,伤害无辜之人。静姐,穆逸对不起你,与穆老太太何干?与穆若冰何干?静姐,你的婚姻不幸,与我哥哥何干?与我何干?为了惩罚穆逸,你要害死穆老太太,为了让你心理平衡,你要害死我哥哥和我老公,让我们姑嫂二人品尝你的命运吗?蓝烨把我踢出家门时踢的我卵巢子宫都受到了不可弥补的损伤,导致我终身不能生育,我是不是要嫉妒你有两个女儿去弄死她们呀?”
安静哭的更厉害了。
穆若冰听着墨宴最后歇斯底里的一席话气的肺都要气炸了。
“带走!”
冰钊晖拎起安静根本不理她是不是鬼哭狼嚎就拎出去了。
“宴!”
穆若冰柔情的一声呼唤心疼地把墨宴抱在了怀里。
这是墨宴第一次当众公开自己痛苦的隐私。
伊乐然的眼睛湿润了。
伊乐然只知道穆若冰由于前妻自杀而被前期的娘家人暴打导致再无生育能力。
伊乐然想都想不到墨宴会因为误认为是“野种”被蓝烨暴打导致无法生育。
伊乐然透过泪水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
穆若冰搂着墨宴百般地爱抚,根本不顾伊乐然是否存在。
墨一鹤走过来把伊乐然拉了出去。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想抱抱他们夫妻俩。”
伊乐然不满地责怪着墨一鹤。
“哎哟我的天呀,你看看你的胳膊,能搂的过来吗?行啦,处理你的正事儿去吧。我们在姥姥的坟上找到宴宴,她都在滴血,傻孩子还以为自己是月经。我和爸爸把她救回来进了中医院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妹妹的经历,她就是变成野兽去复仇,我一点儿都不惊讶。”
伊乐然看了看墨一鹤真想说她现在已经是野兽了!
昆州的特警到了。
安静看到穆若冰怀抱着墨宴过来了。
冰钊晖把手枪和匕首交接给了警官后,走过来接过墨宴,抱在怀里。
伊乐然和墨一鹤在向特警的领导说明着情况,交接着手续。
墨宴缓了过来,她让冰钊晖放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