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漫天星河,璀璨旖旎,
我是一只飞鸟,为你着迷。
企图窥探你的神秘和美丽,
却从云端坠落冰冷的海底。
星河美丽却如此难以企及,
飞鸟的妄想从此葬于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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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又一年圣诞节快要到了,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厄缪拉原是想看雪的,但顺从了蛇类的本能在这儿睡了一觉,直到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她才慢慢醒来。
冬日的来临并不会让返祖的她陷入长时间的冬眠,只是会提高她的困意,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一个魔咒就能解决,只是有时候她不介意遵循本能罢了。
纳吉尼倒是进入冬眠了,因为她太过话痨还天天缠着厄缪拉要血喝,伏地魔没有打算像以前一样给她施加保暖咒让她清醒着。
厄缪拉起身慢慢抖落身上覆盖的一层雪,然后缓缓摆动着尾巴,将尾巴上的雪也甩了下去,向门口的位置滑动着。
在食死徒里,圣诞节还是会放一天假的,就算这个时候有任务也会提前或推迟,当然,再过几年形势严峻的时候就不知道放不放假了。
厄缪拉在食死徒里做一个无聊的治疗师做了近两年,每年也就是这一天最安静,因为这一天,食死徒大本营将会只剩下她一个食死徒。
这两年,厄缪拉偶尔也会接到暗杀任务,但明面上的任务,她一个也没有接到。
只不过即使她明面上什么都没有做,但厄缪拉和郁南斯作为公开身份的食死徒,各自的名字早就上了魔法部的通缉令。
不得不说,那个赏金是会让人心动的。
虽然伏地魔从不让厄缪拉插手需要露面的任务,但食死徒里多多少少也得有那么几个卧底,把她和郁南斯的身份泄露出去就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了。
而除了卢修斯和厄缪拉曾经的学长学姐,没有食死徒知道厄缪拉真正的实力,就连贝拉也只是一知半解,大部分人认为他们的治疗师是个可怜又无害的女孩儿,甚至偶尔闲的没事还会传传她的绯闻。
反正那是个可怜话少腼腆又没脾气的家伙。
是的,可怜,话少,腼腆,没脾气。
这就是部分食死徒对于厄缪拉的评价,倒也没有包含多少恶意,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除了郁南斯,两年来他们多多少少都接受过厄缪拉的治疗。
只是这样的评价,在食死徒里……实在算不上夸奖。
但极少数的知情人面对这种评价的时候总是容易笑出声,厄缪拉可怜话少可能是真的,有时候人的确也还怪好的,但是……
腼腆?没脾气?
嗯……这很难评。
他们只能说,和厄缪拉不在一届的人可真幸福,都不知道她曾经的恐怖。
厄缪拉刚打开门,就看到伏地魔站在门外,垂着一双深邃幽暗的黑色眼眸,用一种复杂至极却又说不上喜怒的眼神望着她了。
“主人。”
她恭敬的俯下身行了一礼,然后站到一边挪开尾巴,给他让出了位置。
虽然伏地魔经常传唤她,但是从来没有直接找她,毕竟主仆的身份差距在那摆着,他不可能不顾规矩和礼仪。
也许是圣诞节大家都放假了,整个食死徒大本营就剩两人一蛇,嗯……也许也可以说是一人两蛇?
所以就不在意那些规矩和礼仪了?
当然……不可能是那么无聊的理由。
厄缪拉在伏地魔抬脚进入院子之后就跟了他的身后,神色如常,对伏地魔的找上门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倒不如说……
无所事事了两年,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等到了伏地魔先生彻底信任她,信任到……即将把他最大的秘密也分享给她的这一刻。
伏地魔走进院子里,然后伸出手将一瓶暗红色的魔药递到她面前,厄缪拉接过了那瓶魔药端详了一下。
很漂亮的一瓶魔药,颜色有些像血,但没有血液浓稠,轻轻摇晃就能看到其中泛着银色的珠母光泽,呈现出一种危险又美丽的色泽。
她只看了一会儿,然后歪了歪脑袋,重新看向伏地魔,无声的询问他的用意。
“缪拉,研究一下这个魔药,将它的功效,利端,弊端,告诉我。”
厄缪拉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手中的魔药,打开瓶塞凑近闻了闻,虽然无法用嗅觉辨别这个魔药的所有成分,但就知道的部分成分,已经给了她答案。
过了片刻,伏地魔又补充了一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脸上的神色。
“我会在这看着你研究。”
她依旧是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也没有对他的决定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抬头认真的看向他。
“这需要用到屋内的一些器具才能给您最准确的答案,主人。”
显然伏地魔也知道这一点,他幅度极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看向厄缪拉,示意她带路。
来到平时她炼制魔药的房间之后,她就戴上了手套,将那罐暗红色的魔药放到一旁,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质坩埚放到工作台上,而伏地魔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一双黑眸深沉又复杂,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紫衫木魔杖。
其实他既然拿了过来,就是怀疑这魔药有问题了,毕竟就算是给他魔药的郁南斯,伏地魔也早就觉得他可疑了。
更确切的说,他很早就开始怀疑了。
从一开始郁南斯和他达成合作的时候,他就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但当初觉得这点其实又的确无关紧要。
反正信任这东西就是……
你假装相信我,我假装相信你。
毕竟大家都没安好心,互相利用就行。
那个时候伏地魔的确需要能够解决他分裂灵魂后的副作用的人,他曾经还派人寻找普林斯家嫁给麻瓜的那个小姐给他炼灵魂稳定剂,结果翻遍了整个英国也找不到人,跟出国了一样。
而正巧,郁南斯就这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