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的夜晚,总是伴随着霓虹灯的闪烁,从喧嚣一路走进安宁,让居住在这里的人,充分感受这个城市的律动。
就是这种充满了躁动气息的律动,有时候也有点熬人,甚至挑动人的神经。
尤其是那几个飞速发展的区域,类似铜锣湾、尖东、中环一带,那都是年轻人夜生活开始的地方,或许也是结束的地方。
相比之下,位于海边红磡村附近的维港大厦,相比之下就要偏僻了许多。
但也仅仅只是几年的时间,这座建造于海边的大厦写字楼,就为周边带来了很大一部分的经济收益。
至少在附近的几条街,餐饮和住宅得到了极大的牵引。
很多人说起这位传奇的年轻人,都不禁竖起大拇指,夸上一句。
但真正见过这位周乔治律师长什么样的几乎没有,只是听说过他的人很多,而且好像他还挺有人脉的。
而且他真的是一位深居简出的敬业律师,除了代理出庭之外,他几乎只有两点一线的生活路线,简单的不能在简单。
今晚,乔治又在办公室忙到了很晚,其实他也不太想回家去,毕竟他那个房子,除了他之外,就在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活物了,房子虽然不小,在港岛算是拿得出手的一套豪宅,可回到家他也就是煮一碗泡面,洗澡睡觉。
似乎家对于他来说,也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所以,乔治平常很少会太早回去,每天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他就坐在巨大到了落地窗前,倒上一杯威士忌,孤单的看着窗外远处的海面翻滚起伏。
随着一声不大的开门声响起,乔治微微转动了一下脖颈,抬手轻揉了两下鼻梁,将眼镜重新戴上。
“叫你查的事情,该有消息了!”
乔治淡淡的说了一句,顺手端起桌上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顺着舌尖,一路横冲直撞,冲击着敏锐的味蕾。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空气当中,一个身穿破旧黑色兜帽外套的男人,低垂着头站立,一动不动的等着。
直到乔治的酒杯重新放回桌面,打开旁边的一个木盒,从其中拿出一根雪茄。
“弥敦道,宝宁大厦文记茶餐厅,听说是早年一家做烧腊起家的小老板,九七之前老板一家躲去东南亚了,年初才回来,大家称呼他文叔。”
“我叫人查了一下,你公司的那个叫什么小云的女人,是在大陆上大学,然后找了工作,是后来这个文叔回港之后,才托了关系,把他这个女儿给弄过来的。”
“不过有些奇怪,住在附近的邻居说,他好像是最近两个月才搬到附近住的。”
黑影当中,一个年轻人迈步上前,接过了乔治手中的雪茄,粗鲁的在嘴里咬开雪茄帽,直接靠在了桌子边上,点燃之后美美的享受起来。
乔治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年轻人的动作,似乎这种事情,年轻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自顾自的从木盒中重新拿出一根雪茄,在手上把玩两下。
“文叔、文晓云、文记……公司附近好像有家文记车仔面。”
乔治的喃喃自语,吸引了兜帽衫年轻人的注意力,搞怪似的伸头看了乔治一眼,最后还伸手在他额头试了一下温度。
“你不是吧,真的看上那个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