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此刻有些头晕眼花,她就着春红的手站立着,脸颊肿的连嘴都张不开。
“宗主!宗主,有人欺负徐姨娘!”
春红扯着脖子大喊。
“是谁敢欺我岳林派的人?!”
一道中气不足,苍老又嘶哑的声音传来,看热闹的人自动往两边退开,中间露出了一条宽道。
林酥酥与帝无玥视线移去,神色冷冽。
胡友明在万众瞩目之下,从中间的那条道中快步走过来,身旁还跟着另外一名身着银白色锦袍的老者。
那袍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骚包的很,想让人忽视都难。
“宗主,就是他们欺负我们姨娘,您可要为姨娘做主啊!”
春红搀扶着徐玲,伸手指着林酥酥愤恨地说道。
“好大的狗胆,连我胡友明的爱妾也敢欺辱!”
胡友明上前,视线刚一转到林酥酥的脸上,语气登时就软了下来。
“小姑娘,你是哪家的姑娘?”
帝无玥挡在林酥酥的身前,遮住胡友明那猥琐的眼神。
“你的眼睛是不想要了?”
他脸色冰冷,声音仿佛淬着冰霜!
“年轻人,老夫是岳林派掌门,你是哪家弟子?”
胡友明眼不瞎,他见面前的黑袍少年气质高贵,俊雅不凡,猜测着是哪方门派之人。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自也不敢太过放肆。
“想看人下碟?”林酥酥冷哼一声,“告诉你,今日若你的这位小妾不给我阿弟道歉,她可走不了!”
“道个歉而已,这有何难?”
胡友明走到徐玲身边,看着她猪头一样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若之前他还将她当做明珠,现在见识了真正的明珠,才知道自己宠爱多年的不过是颗鱼目罢了。
“徐玲,给那位姑娘的阿弟道歉。”
高高在上,淡漠无情地声音响彻在徐玲的耳边,她双眼悬泪,怔在原地。
“夫君......”
“谁是你夫君,喊老夫宗主大人。”胡友明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赶紧给那位姑娘道歉,不然,就滚出我岳林派!”
“夫......”
徐玲泪流满面,楚楚可怜,可惜配上那张猪头脸,更是显得滑稽可笑。
她向前迈出一步,伸手想拽胡友明的衣袖,被他一侧身,躲了过去。
徐玲尴尬的收回手,几乎咬碎半边银牙,她只能转过身,对着林酥酥僵硬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声音细弱蚊蝇,三步之外基本无人听见。
林酥酥冷笑着看她,“徐姨娘若不是诚心道歉,便免开尊口。”
“对...对不起!”
徐玲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地喊出这三个字。
似是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怨恨一并发泄,声音大的尖锐刺耳。
她嫉恨地看着她,“这下满意了吗?”
林酥酥将身后低着头的吉吉拉了过来,“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我阿弟。”
“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为何就是揪着不放!”
徐玲的情绪处在崩溃的边缘,这个哄骗了自己的老匹夫,嘴上说着宠爱自己,却连给她爹报仇都不愿意。
先下,更是弃她如敝屣!
如今孤苦无依,除去胡友明,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赞美之言可以脱口而出,诋毁之语,当三思而后行!
你待人以善,旁人自会以善待你,你以恶待人,旁人自会以恶待你!”
林酥酥声音极冷,舌头无骨,却伤人最深。一句话可以成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
吉吉本就心智不全,她的一句‘傻子’,极有可能让他自卑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