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祝香术。”
字太小,老六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待看清是祝香术时,又宝贝起来。
“我就知道,肯定是个宝贝。”
“我看看。”
帝无玥从他手上拿过贝壳,指尖打出一道火焰,将上面刻着的小字映得清晰。
“昭昭其有,冥冥其无,真灵下盼,迳达九天。”
他一字一字念完,贝壳上的小字顷刻化为白色星点消散在空气中。
贝壳也像是腐透了,‘咔嚓’一声,化为一堆白粉。
老六伸手去接,只捞了点微白粉末,他微微怔然,“这这这......”
白高兴一场。
“老大,你可知道这个祝香术是什么?”
帝无玥摇了摇头,“头一次听说。”
“你说会不会与轩辕族的祝福术一样?”
“应该吧。”
真灵下盼,迳达九天,从字面意思看,应该就跟凡间的百姓祈求神明的意思一样。
以前九天的万福山也诸多人去拜,是否上达天听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就算真有神明,世人诸多欲望,又岂能一个个都满足得了?
“祝香术,听着名字挺厉害的,应该是个牛掰的术法,老大回头你试试。”
“嗯。”
帝无玥淡淡应了声,起身继续去挖地道。
林酥酥与白又白躺在小花朵的身上,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这暂短暂的一刻宁静。
“日子要是一直像此刻这般平平静静就好了。”
人总是在失去以后才会知道珍惜。以前她的日子平平静静,无风无波,她还觉得甚是无聊,想着人生就该跌宕起伏,轰轰烈烈才是。
现在......
林酥酥唇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那时,少年春衫,心高气傲,自诩人间风流人物。到而今,春华落尽,满怀萧瑟。”
白又白听着她的无病呻吟,窝在她的肩头,兔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摆,语气笃定道:“肯定有那一天的。”
就在她俩快要睡着时,老六疾跑过来,“老五,快些走了。”
林酥酥睁开半阖着的眸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小花朵的身上跳了下来,一只手还提着白又白的两只大耳朵。
“小花朵,走了。”
“窸窸窣窣......”
小花朵的根茎快速往回收缩,眨眼间又幻城一个指甲大小的红色小花苞点缀在林酥酥黑亮的发髻之上,为她昳丽的容颜平添了几分春色。
几人快速顺着通道出了山洞,老妪也发现了那块巨石的蹊跷之处。
等她一掌将巨石拍碎进入山洞时,又扑了空。
“天煞的,属泥鳅的吗!”
她重重喘息了两口气,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滑不溜秋的黄毛小儿。
传讯符发烫,她拿起来读取了里面的内容,斑白稀疏的几根眉毛拧在了一起。
“催催催,催魂啊!”
老妪气得一把撕碎了传讯符,腰上的那个红色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晃动,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长长吐出一口气,老妪抬手抚了抚有些花白的头发,这才解下腰间的红色铃铛。
“非得老身动真格的,你们才知道老身才智双全!”
她半眯着眼睛,嘴里神神叨叨的,手中滴出一滴鲜红的血液涂在铃铛上。
红铃铛陡然间剧烈震荡起来,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啸声。
天空乌云密布,山洞内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