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万渊森林待了两三年,从最初的陌生到最后的熟稔,一切都是自然的水到渠成。
直到后来,她才发现他是个爱洁之人,只有对她是例外。
去往茅山的次数多了些,也就认识了茅山派的其他人,还有与林酥酥相熟的凌云。
似乎从那刻开始,她的人生就偏离了轨道。
如今,她想重回正轨!
萧景见她神色恍惚迷离,好看的眉峰微微隆起,“时候不早了,有话就直说吧。”
有些寒凉的疾风拂面而来,吹起他散落在身边的几缕墨发,身上泛起一丝凉意,他抬头看了眼即将要落雨的天空,神色愈加有些不耐。
轩辕蝶衣被他的话给拉回了现实,看着他对自己避之如蛇蝎的眼神,心脏之处像是被人用刀剜了一刀,痛得她直接落泪。
一个人,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她长睫轻颤,眼眶因为隐忍而越发泛红,语气带着一丝委屈,“阿景,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只对我关心之人好,对于无关紧要之人,我一直都是这样。”
轩辕蝶衣听闻其意,小脸煞白一片,“当初那些年的情谊,你说忘就能忘了吗?”
“是你自己先抛弃的我们老二,你现在还怪起他来了。”
白又白鄙夷的斜了她一眼,“真是老驴吃嫩草,毛病不少!”
萧景低头看了一眼双爪叉腰,一脸怒气的小兔子,唇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跟着老六,嘴皮子也利索的很。
轩辕蝶衣目光森冷地剜了一眼白又白,再抬头时,眼眶悬泪,又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阿景,我们还能重新来过吗?”
萧景垂手而立,淡淡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回不去了。”
“不!回得去的,一定回得去的!”
轩辕蝶衣攥紧拳头,修得尖长的指甲掐着掌心的肉,“只要你愿意,我们还能和好如初的!我们可以重头再......”
“我不愿意。”
萧景简单的四个字打断了她的话,也像是四把长剑,将她幻想的梦境击碎。
轩辕蝶衣呆愣愣地看着他,整个人如坠冰窖。
少顷,她眼中热意退去,殷红的双唇渐渐紧抿了起来。
“不愿意?”她冷笑了一声,那张梨花带雨的模样如雾消散,露出原本遮掩在人皮底下的阴戾。
“这可由不得你!”
她双手朝空中一挥,突然出现四名黑衣暗卫将他团团围住,一道绝音阵法倏地腾起,凝成一个光罩将他与白又白囿困其中。
萧景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性情,漆黑如墨的眼眸沉了沉,剑眉微凛,那张温润玉如的脸上面上透出几分冷峻。
她何时变成这样了?
还是......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
萧景没说话,白又白怒视着她,厉声喝问。
它不过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便是再故作凶狠,那软软糯糯的声音也让它发挥不出三分气势。
“干什么?”轩辕蝶衣唇角勾着一抹邪戾的弧度,她款步上前,隔着阵法光罩居高临下地睨着白又白。
“你这皮毛不错。”
她声音如往日那般温柔清脆,却字字淬冰,听得白又白汗毛倒立。
这坏女人居然想剥它白又白柔软华丽的皮毛!
“啊!你这个黑心黑肺黑肝的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