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珍珍挣扎着去抢他手里的天阳石,见林广宇铁了心不给,她像是野猫似的,抬手朝他脸上挠去。
“嘶!”
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林广宇痛呼一声,他怒不可遏地抓住钱珍珍的手腕,将人推了出去。
“你这泼妇!”
“林广宇,你打我!你不是人!”
钱珍珍顺势往地上赖去,她手指指着他,声嘶力竭,“你枉为人父,你枉为人夫!”
林欢儿上前想搀扶她,被她大力地甩开,“滚,别碰我!”
林欢儿没有防备,踉跄着朝一旁摔去。
“欢儿,不必管她!”
林广宇整理了一下被撕扯乱了的衣襟,神色阴沉,脸上数道血红的口子正在往外冒着血珠。
“这些年真是将你惯坏了!惯得你胡作非为!惯得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千一!”
“家主。”
他朝着屋外高喝一声,千一垂着眸子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将夫人关去思过崖,没有本家主之令,谁也不得放她出来!”
“林广宇!”
钱珍珍慌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往日对自己百般呵护,百依百顺之人,“我是林家主母,你怎么能关我去思过崖!”
思过崖那是林家犯了大错之人才去的地方啊!
林欢儿听到林广宇要将钱珍珍关去思过崖,也吓到了,她上前拽着他的袖子,哀求道:“爹,你饶过娘这一次吧。”
“教而不受,强告亦无益,你娘的心已经被权势蒙蔽了!”
他扯回自己的衣袖,神色肃然,“身为林家少主,遇事,该铁面无私之时,切忌不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遇人,该恩怨分明之时,切忌不可模棱两端,妇人之仁!”
“我林家是绝不会与韩家开战,更不会因一人,置整个林家弟子安危于不顾。”
林广宇口若悬河,气得连连拂袖,“有林家,她才是主母,若无林家,她屁也不是!”
他颤着手指指着地上呆若木鸡的钱珍珍,“轩辕族之事才过去几日?你也不想想,若茅山派与韩家这般好杀,轩辕九星与轩辕影又怎会葬身茅山?!”
“轩辕族实力不输我林家吧?那日一战,轩辕族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动动你那个蠢猪一般的脑子,不要天天摆你林家主母的谱!你次次高高在上,你有见茅山谁将你当回事了?”
林家有丹药,茅山有阵法与灵符。林家与茅山向来是相辅相成,而不是茅山依附他林家,这个道理钱珍珍根本就不明白。
“我拿他天阳石,他韩家杀我林家大长老,此事一饮一啄,难道就不能扯平了吗?”
“扯?怎么扯?”林广宇被她给气笑了,“人根本就不是韩家所杀,乃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想挑起林、韩两族之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又不是傻子,以为现场留个留影石,便想让他血气冲头,倾全族之力与韩家开战。
不说大长老正在救治韩曜,韩明哲就不会去杀大长老,只那个留影石便疑点重重。
谁会在对战之时还抽空放个留影石在那记录自己被人斩杀的画面?
蠢猪才会这般做!
被他骂蠢猪的万邪老鬼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被黑衣人骂的狗血喷头。
“蠢货,谁让你自作主张留个劳什子的留影石了?!”
“属下知错。”
“你知错有什么用?!”黑衣人气得双目充血,厉声咆哮:“你知道,就因你这愚蠢的举动,让本尊精心策划的一切功亏一篑!”
天仙婆婆在一旁拢着双手,眼底蕴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你这行为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留影石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