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辛淼眨眨眼,从抽屉里掏出一盒茶叶。
“先生一看,就是一个爱茶之人。”
“你瞧这茶叶,产自翘英庄下天然溶洞中,自然生长的茶树母株。那溶洞天生不蓄水土,一粒偶然落下的茶树种子,却顽强地在其中生根发芽,拼尽所有的生机,换来这一缕芳魂。”
“我在翘英庄工作时偶然得见,知它想在世上留名之心,便取其嫩芽,经过秘法,为其注入丝缕灵气,以留其芬芳。”
“绝境茶树多年的积累,又经采摘、晒青、凉青、摇清、晒青、炒青、揉捻、包捻、焙干、挑选、包装多道工序,方才成就这一盒小小的茶叶,您看,这茶叶——”
钟先生其实很是心动:“以一般理性而论,此茶入口生津,香气清雅却弥久不散,饮后回甘,甘味细腻而绵长。”
他用带着手套的修长手指摩挲着茶杯,好话张口就来:“甘甜和滑顺,一直是茶客评判好茶的主要标准。此茶入喉,没有丝毫锁喉之感,反而喉韵悠远绵长。茶汤流转于唇齿,质感丰富,能给人无尽享受。”
“恩,确是好茶。”
他真的好会夸啊。
辛淼虽然是亲手做出的这道茶,但她这个大俗人,一般也只是牛嚼牡丹似的饮尽一杯,心中下一个“好喝”、“更好喝”、“超级好喝”的结论罢了。
这茶若是用清泉之心泡,确实会更好喝。
但是,要她说出好喝在哪,她反正是说不出来。
所以——辛淼把茶叶往钟先生那里推了推,暗示他,心动不如行动?
钟先生却不为所动:“好茶还需好水来配,既然店主说自己有好水,那这茶叶,店主还是自己留着吧,钟某不时过来做做客便好。”
“何况,店主方才才和我说了营销之道,钟某再怎么喜欢听故事,也不至于,前脚才听说,奸商有意抬高商品身价,后脚,自己就往坑里跳吧。”
有被钟先生口中的“奸商”内涵到的辛淼:“……”
啊,对,我是奸商。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别在这喝我茶,和我这个奸商聊天啊。
辛淼腹诽了一句。
但刚刚皮了一下很开心,莫名感觉放开了些许的辛淼还是不太敢就这么说出来的。
她只是顺着钟先生的话茬,点头道:“所以,现在先生也该明白,璃月遍地是奸商,以奸商的思维来思考,或许很多事,都会有不同的答案。”
很多时候,都不太喜欢,那些不看重契约公平性的奸商的钟先生:“……”
啊,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站在奸商的对立面上,给他们下了多少绊子。
不过,也许站在奸商的角度上思考,能更加清楚,他们讨厌什么?
眼前这个深谙奸商心理的家伙,可比现在的往生堂七十五代堂主,更值得研究。
毕竟胡老板可能只是知道推销的话术,眼前这个人,却是营销、心理战什么的,张口就来啊。
钟先生凝视着辛淼:我觉得你不对劲,没想到,你这么不对劲。
你真的不是什么举世无敌大奸商,在须弥、蒙德捞够了学者和自由之都的居民们的钱,来璃月开小号挣钱的吗?
哈,你说为什么不带稻妻玩?
最近稻妻人一直在外流,给璃月这个最繁华的港口城市,造成了多大的政务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