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这种东西，他自己说了不算。

归终自己有所体会才行。

反正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归终早晚会习惯的。

钟离已经摆烂摆得相当习惯了。

来救归终以后，他就没打算，好好动动脑，思考归终每一句话，背后的深意。

毕竟不动脑，就不会思考。

不思考，就不会体会到，归终字里行间，对他的情意。

——本来，没有心的石头，是打算这么做的。

但是，如果要骗归终当个女帝，好接替他的工作，那动动脑，好像也不是不行。

自从归终说出，能够帮他分担工作，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工作都分担出去的钟离，终于愿意，带上脑子，好好和归终交流了。

他首先给归终定了个位：“我是璃月的君主不错。但是，难道，你就不是了吗？”

“你也是曾经的尘王，护佑着一方百姓啊。”

归终面色纠结：“话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临终之前，就让臣民归顺于你啦。”

“这么多年以来，谁还记得我这个尘王呢？”

“璃月早就只知道，他们的岩王帝君了。”

我把你当朋友，虽然，还想更进一步，让你当我的男朋友。

但是，这不是你害我的理由啊！

璃月是全民帝君厨，不是全民尘王厨啊。

你在问我想不想要当女帝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影响力啊？

我也是真的当了女帝，第二天，不会被暗杀吗？

钟离却安慰她：“如果当初你没有逝去，那你本身就是女帝，根本无所谓想不想，不是吗？”

“何况，我问你想不想当女帝，又不是让你第二天就当女帝。”

“如果给璃月的百姓时间，让他们回想起来，曾经的尘王归终呢？”

“到时候，我再循序渐进地把权力转移给你，他们会慢慢地接受你的。”

“归终，相信我，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女帝的。”

归终：“······”

你实在要这么说，其实也对。

只要时间流逝，什么东西，人们不能慢慢接受？

而且，我如果当初没死，那我当个女帝，确实也就是顺利成章的事情。

但是——

“你岩王帝君当得好好的，突然想着让我当女帝，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的领地，以发展农业为主，兼以一定的机关建造。”

“但是说实在的，那时，我们的心里都有数，我的领地，早晚有一天，会被并入你的领地。”

“因为比起我，你才是真正能带给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以及长治久安的社会的魔神。”

归终对钟离这些年的功绩予以了肯定：

“如果不是你，璃月的百姓，也不会生活得这么美好。”

“这些年来，你真的做的很好。我一直都觉得，把自己的子民交给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可是，我不想听你的歌功颂德。

我想你告诉我，我做得还不够好。

你可以做得更好，放手让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