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好不好……表面上来看,这个故事还是很正常的。”
“虽然我的创作意图有那么一点点地不正常,但是——”
“如果我不和你说,你看得出来我的创作意图吗?”
钟离冷酷无情:“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是看不出来,但是你和我说完以后,我听出来了。
再说了:“我们当初说好的——说话直白一点。”
“你要是嫌我现在说话直白了,我可以回到最开始——和你说话的语调。”
最开始说话的语调?
辛淼想起当初那个完全不敢皮的时候,不由浑身一激灵。
“那你还是就这样吧。”
“不许发就不许发呗,我还懒得写呢。”
这句话多少有点气话的成分,但是钟离清楚——
懒得写什么的,绝对有九分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倒是话锋一转,松了口:
“如果你真的想写也可以。”
“帝君最近找了两位吟游诗人创作关于国界线的诗歌。”
“只要你把国界线和盐神的故事写完,上交的时间足够早的话——”
“你完全可以把这个故事写完。”
“毕竟你已经很久没有真正为自己动笔过了吧。”
钟离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水,起身离去。
只留辛淼在他的书房之中,回味最后一句话——
“难得有自己想要动笔的故事,诉诸笔端,未尝不可,珍惜这份想要分享的心情吧。”
难得见你这么体谅我。
但是你嘴上说的好听……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这么久……都没有自己想要动笔分享的故事吗?
你这不是早就给我想好,要分享什么了?
端起桌上的茶盏,辛淼静静凝视着杯中的茶水。
茶水还有些烫嘴,她不是很敢喝。
——算啦,就像钟离说的,珍惜现在这样的心情吧。
工作的时候,也是可以喝茶的。
想着,辛淼终于开始了工作。
已经开始工作的她并不知道,钟离离去之后,其实并没有走太远。
而是直接去了她的书房,然后……
不出所料地看见了两个醉酒的酒蒙子。
眼见着钟离来了,巴巴托斯眼前一亮——
“老爷子,来喝一口?”
刚刚装了一肚子好茶的钟离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桌上的纸张。
那里平铺了一张纸张,最开始,是字迹清秀的少年诗人简短的吟唱。
随后,是风精灵跳脱的字迹。
醉酒以后,这两个家伙倒是还不忘记写诗。
毕竟纸张上头,还可以看见歪歪斜斜的扭曲文字。
如果这张纸,就是他们这几天来的劳动成果,那不出意外的话——
辛淼的那篇《帝君的化身》,甚至可以直接动笔了。
除非他们可以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这不到一页纸的诗歌,这明显只是一个开头的玩意儿——
已经是诗歌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