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盯着他们。
真要盯着这些家伙,他又成了什么人?
想着,钟离询问还没有醉得那么厉害的米克斯:“你们的诗歌进度,到哪里了?”
米克斯怀疑钟离在明知故问。
毕竟就摆在书桌上的东西。
书桌上的纸张明晃晃地就显示着——
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度可言。
如果一个进度条是百分之百,他们的进度条……
大概是百分之五吧。
连欲岩又止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这几天过得很快乐,但是对上为他的书局提供摩拉的未来金主,他还是比巴巴托斯上心得多的。
钟离对于米克斯来说——
其实已经算是相当宽容,也没有给很急迫的期限的完美甲方了。
面对这样的钟离,米克斯甚至都不好意思告诉他——“我们的诗歌,才刚刚开了一个头”。
他只能绕过毫无愧色、甚至还在热情邀请钟离一起喝酒的巴巴托斯,去书桌上拿稿件。
虽然我们没动几笔,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凭借质量取胜的吧。
虽然我们写的少——但是我们质量好啊。
慢工出细活,百年磨一剑嘛。
只要我们的稿件质量过好,钟先生的指责就追不上我,对吧?
但是……
拿到稿件的那一瞬间,米克斯凝滞了。
前面几行字迹尚且清晰,是他自己最初落下的几笔。
后面是巴巴托斯潇洒的字迹,虽然过于潇洒,但是也不是不能看。
问题出在纸张的下半页。
米克斯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别人,他没有动过纸张的下半页。
毕竟他看巴巴托斯还挺有思路的样子,就想着干脆巴巴托斯谱前面,他喝完酒再来思考好了。
但是他怎么就忘记了思考一个问题呢?
——巴巴托斯在谱后面的稿子的时候,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主要是,一个整天酒不离口,上不上头除非他装作上头你才看得出来的家伙……
他怎么确定人家是不是清醒的啊?
现在米克斯倒是确定了。
巴巴托斯根本就不是清醒的。
毕竟清醒的巴巴托斯绝对整不出后面的鬼画符。
就算巴巴托斯再怎么离谱,他在面对正经的工作的时候,也不至于——
直接鬼画符了一页纸,然后告诉别人“诗歌我写好了,你拿去吧。”
“就是我写的字,只有我自己看得懂罢了。”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哪一天,轮到他来复活巴巴托斯——
米克斯都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虽然看到整张稿件的那一刻,米克斯就很想去巴巴托斯的坟头蹦迪。
但他终究挺住了。
面对看着他们的稿件,面无表情的钟离,米克斯只能叹气:
“先生要是看不下去,就别看了吧。”
钟离却没有心思太过关注诗歌的内容了。
他凝视着巴巴托斯醉酒以后在纸上画着的符号——越看越觉得熟悉。
渐渐地,一开始想要让二人组和辛淼互卷的想法也淡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眼里能够容得下的——
只有巴巴托斯醉酒后画下的鬼画符。
他抬手就把巴巴托斯的酒瓶给撂了:“巴巴托斯,你还在模仿我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