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多小的事情啊,在赵纲的心里,他不知道帮朋友打印了多少次文件,何况这份作业是所有人都要交的,朋友肯定也是要去打印的。
【纲铁怎样练成:你明天的作业打出来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去打印的时候,能不能顺带帮我印一下?已经印了就算了。】
【我要考研,现在在外面背书,你不能去找别人?】
当时赵纲就“……”了。
我当然知道你要考研,不考研的人,现在都已经窝在宿舍休息了。
但是难道这份作业不是大家都要交的吗?
最后赵纲看了一眼作业的电子档,只是回了一句:【算了,反正作业也不多,我直接手写就好了。】
最后赵纲的作业是手写的,友人的作业是他自己去打印店打的。
这件事情算是小事吗?算是。
但是这却是赵纲心里的一根刺。
如果朋友一开始告诉他的是,我的作业都是拜托别人帮忙打印的,根本没有时间去打印店,那他可能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朋友自己去了打印店,却没有顺便帮他打一份文件的时间——那赵纲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此时听到友人的说法,赵纲真的很想翻旧账,告诉友人:“那我和你是朋友,你当初去打印店打印东西的时候,不能帮我一下吗?”
但是这样真的显得很狼狈,也显得他很小肚鸡肠。
可是如果真的就这样被友人的身份绑架,他又觉得很不甘心。
说实话,本身他现在和他,也算不上是什么真正的友人。
而赵纲觉得,从现在的白露身上,他学到了一个相当优良的品质——只要是让你不舒服并且你有能力摆脱的存在,就不要留着他过年了。
既然你觉得,我们都是朋友,所以我帮你一下也没什么。
那如果我们不是朋友了呢?
赵纲一想到这个点,居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异常畅快。
在这种时候,他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白露的变化这么大,为什么白露对他的态度这么硬气。
——因为这样,真的很爽。
马上他在友人的眼里,估计也是态度变化很大的形象了吧。
赵纲冷笑一声,没有道歉,也没有把花店的名字告诉友人的意思。
他语气轻松,却是接了友人上面那句关于“白露不原谅他就是不识好歹”的论调:
“告诉你干什么呢?等你买完花束,要是那个女生不接受你的求爱,你是不是还觉得——”
“你都舍下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求婚了,你都斥巨资买了一束号称爱你每一天的花束了。”
“就这样她还不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不知好歹啊?”
说完也不管友人什么反应,赵纲就和他断了联系,愉快地删掉了友人。
——白露丢掉他是正确的。
他丢掉友人也完全没有毛病。
年关将至,对于不适合留下的东西,就应该果断一点,直接断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