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艾尔海森和魈互相不在意的状态，很快就被打破了。

虽说原本是艾尔海森陪着卡维逛街，魈陪着钟离逛街。

但是钟离和卡维在购买物品的态度上，本就是一拍即合的。

卡维虽然不能像钟离一样，对每一件物品都能够说得头头是道。

但是他自有一套浪漫的审美。

而且卡维除了是经济学上的白痴，因此才容易上当受骗之外，还因为他虽然不轻信别人，但是很容易受到别人话语的影响。

总之，钟离越是向他介绍些什么，他就越是能够欣赏什么。

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融洽。

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帝君。

也没见过这样花钱的架势。

他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但是眼看着帝君这样花钱，他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得加紧赚钱的感觉。

——原本以为，和帝君逛街，怎么也该他付钱。

但是看帝君这花钱的架势，大概只要他再多买一些东西，那他就要马上宣告破产了吧？

可就算是这样，魈还是想要有一天，自己和帝君出来的时候，能够由他结账。

——虽然我现在看着像是结不起账的样子，但是再过不久，我应该也能够替帝君结一回账吧？

魈的心中，有一个伟大的梦想。

比起魈来，艾尔海森就没有什么替卡维结账的梦想了。

开什么玩笑？

他替卡维结账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这事对他来说就是基本操作而已。

原本，两人应该就这样看着自己陪伴逛街的那个人花钱，然后毫无交集地分开的。

毕竟他们两个也算是那种除非有目的，否则绝对不会主动搭理其他人的性子。

而一般情况下，他们两个一个是璃月人，一个是须弥人，在相互不认识的情况下，本该是不会对对方有目的，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可言的。

但是谁说艾尔海森没见过魈，就不能对魈有目的呢？

此时他最大的目的，就是——

他其实对钟离的身份，很有兴趣。

别的须弥人对于教令院的改天换地只觉得活在梦里。

但是艾尔海森不管怎么说，也是参加了那一场变故的。

——他就是亲眼看着钟离一招砸塌了教令院的。

他也看到了，纳西妲想要前来璃月之前，对钟离是什么态度。

说起来，艾尔海森对钟离的身份，也是有所猜测的。

只是虽然对钟离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眼前这个明显和钟离关系就一点都不普通的人，大概也是一个能够旁敲侧击钟离身份的突破口。

若是能够从他的口中得知关于钟离的只言片语，那他也能用以佐证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