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牛一毛罢了。

看着眼前傻傻和钟离定下契约的红莲，辛淼有些恍然。

钟离显然也想起了什么，开始嘲笑她最开始的天真：

“你看，我见证过的契约，是真的有效力的，也是真的会有惩罚的。”

“偏偏某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我定契约了。”

辛淼想起自己当初的天真岁月，不由冷哼一声，也和钟离翻起了回忆的相册。

“那又怎么样——”

“我又没有违背契约。”

“某人自己，还不是被自己的契约坑过。”

钟离想起自己掉马之前和辛淼定完契约，保证自己会听完辛淼发的歌，结果听到了什么好东西的场景，不由陷入了沉默。

他不由反思了一下自己——

身为契约之神，他签订契约的时候，从来都很正经。

但是自从认识辛淼以后，他的契约，除了正经的用途之外，是不是还经常被他和辛淼拿来互坑啊？

——这是你该做的吗？

钟离看了一眼自己袖口上的裂痕，随即又平静了下来。

他非常理所当然地告诉自己——

是的，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契约之神，合理利用契约，很合理吧？

想着，他正要继续和辛淼拌嘴，和辛淼等着瞧。

一道声音却人未至，声先到。

“大妹子，你和那个长得很俊的大帅哥，吵起来啦？”

辛淼和钟离相当自然地表示，没有。

日常拌嘴互损罢了。

怎么能够叫做吵架呢？

姜山倒是不太在意他们是不是真的吵起来了，只是舒了一口气，放松道：

“看你们中气十足的样子，我就放心啦。”

“刚刚远远看到有东西突破了山洞的顶部，我还担心你们出事呢。”

身材壮硕的壮汉刚进来，看清他们两个聊天的背景后，就陷入了呆滞。

山洞里，零零碎碎地堆叠着散落的花瓣。

无数根壮硕的荷梗突破山洞，笔直地穿了出去。

硕大的荷叶还盛着莲子，那圆润的莲子却无人采撷，自动脱出莲房的莲子，在姜山看来，大概有几分神奇。

看着这怎么看也不正常的背景，再看看刚刚旁若无人——

呃，其实刚才也真的没有人，就开始拌嘴的两个人。

姜山沉默了一下，这才叹服道：

“牛，还是你们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