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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此时正在和辛淼下棋。

要是知道潘塔罗涅心里的想法，他大概会觉得——

其实潘塔罗涅不管是以什么身份，都已经足够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了。

先不说他的记忆本身就不可磨灭，一般钟离是很难忘记事情的。

就说潘塔罗涅回来的一系列操作吧。

望舒客栈上，虽然心生怀疑但是还是掩护了辛淼，没让她被博士察觉出不对。

钟离记得辛淼那个时候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还是评价人“还算有点良心”。

接下来——

不管是给至冬女皇送盐、一起逛街钟离送出核桃、辛淼送出小葫芦还是他帮达达利亚约钟离、投资璃月并争榜……

以及才在辛父辛母面前曝出钟离和辛淼是“一个人拿钱养着另外一个人”的关系。

这些事情，哪些不能够让钟离留下深刻印象啊。

可惜。

潘塔罗涅至今都没有想过，自己不仅和帝君私下里见过，甚至还引荐过达达利亚和钟离私下见过。

而他那想要被帝君私下约见，然后暴露自己原名的想法，大抵是不能行的。

毕竟钟离他——

根本就不打算私下约见谁。

“榜单快要出来了，你到时候打算亲自授予他们帝君左膀右臂的称呼吗？”

辛淼有些好奇，问起钟离到时候的安排。

“虽然是暂时性的称呼，但是自然是要广而宣之的。”

“也是——”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被授予称呼，才显得有荣誉感和仪式感嘛。”

“想要争榜的人，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帝君承认的左膀右臂吗？”

钟离扬唇浅笑，没说话。

诚如辛淼所言，就算他私心里觉得，所有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根本就不用争。

但是既然搞出了榜单，为了榜单的奖励是真的有意义的，那么他当然应该落实这个名头。

“大家的地位都很重要，现在这个位置也是暂时的。”

“但这是他们自己争取来的名号，自然可以在没有被人取代之前使用。”

“未免太过特殊，仙凡公布最后结果的时候，各出场一次宣布成绩，也就好了。”

他今天没有戴着之前那样包裹住全手的手套，手上甚至没有戴着扳指，只是露出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

此时他的指节轻轻扣着一枚暖玉材质的黑色棋子落在棋盘，漫不经心地封住辛淼棋子的出路。

辛淼本也没打算走赢。

她自知自己走不过钟离，也就是看到棋盘难得兴起才和他玩玩。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打工人越来越多，现在还在疯狂内卷，已经没有那么忙碌的家伙。

辛淼总觉得——

说什么未免太过特殊呢，钟离最近是不是又开始了他的摆烂式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