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祖母你看大姐姐,冤枉我。”郭湘惊慌地说。
老太太一看,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楠木桌上,“行了,这次冤枉你了,那上次,上上次呢,怎么次次就冤了你呢。
瑄儿善良忍让你,老婆子我的眼睛可还没瞎呢,从今日起回你的听雨轩待着,给我抄一百遍女戒,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至于你那两个婢女罚两个月月钱,降为二等丫鬟,以后不准在你身边嚼舌根子。”
二夫人白氏见状不对劲,连忙说:“母亲湘儿还小,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我房中有上好的玉容膏,一会派人送到瑄丫头院子里,大嫂你看如何。”
赵氏笑着说“这玉容膏这么珍贵的东西一年到头你都不舍得用几次,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只是这玉容膏就算了,我屋内有些冻伤药一会让瑄儿带走即可,姐妹两之间的打闹罢了,咱倒较真了,只是湘儿这丫头,弟妹确实该管管了。”
白氏见状,连忙感谢,把女儿拉在了身边,只见老夫人面带倦色,赵氏和白氏对视一眼,连忙带着各自的女儿,对老太太请安告退。
人都走后,海嬷嬷为老夫人捏着肩,试探地问着自己的主子,“两位小姐今日谁对谁错,您怎么都没详细问问细节呢。”
“海心啊,你我主仆几十年,今天这事你我以前见的还少吗,过程重要吗?
别人看到的就是真的,所幸瑄姐儿是个好的,若是个坏心眼的,湘丫头早就被当枪使了无数次了,我这大儿媳刚你也看到了,演戏这方面我都不是对手。
管理府内事务这一方面没也确实有能力,老二家的有野心想管家,那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配不配得上这野心。”老太太闭着眼睛,声音不紧不慢的发出。
“大夫人是县主出身,素来见惯了各种手段,二夫人是大学士府的千金,闺中就以文采斐然。
若是嫁个小门小户也做的了这当家主母,可这诺大的国公府光有文采是不够的,得有像您一样的魄力才行啊。”海嬷嬷看了看主子笑着恭维道。
“好啊,你个老货,取笑到我头上了,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当今圣上放过对国公府的猜忌,我那宫里的老姐妹,去年还是一国皇后,处于势微,如今四皇子成功登基,她也摇身一变,成了一国太后。”
王氏脑海中闪过昨日太后送来的那封信,心中仍有些迟疑,叹了一声,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取舍啊。
“老夫人,您多虑了吧,如今大公子跟随镇西侯北伐异族,国公爷又是朝中肱骨之臣,皇上动了国公府岂不是整个朝堂都人心惶惶。
再说太后与你关系一向很好,当初站错队也是老国公糊涂,为了西府那边的贱人,不顾您的反对,如今天下刚刚大定,皇上不会轻易动国公府的,您啊,就安安心心的养好身体,快小睡一会吧,您眼皮都耸下了。”
海嬷嬷劝说着自己的主子,面带忧色,自己主子的身体这两年弱了不少,再这么忧虑下去,身体熬不住的。
“唉,但愿如此吧,可我担心瑄丫头亲事还没个着落,新皇后宫空虚,恐怕不日户部就会选秀女广纳后宫,到时候瑄儿就只有入宫这一条路了。
这宫里头吃人不吐骨头,哪是我娇养大的孙女待的地方。”老太太满脸沟壑的脸上爬满了担忧。
只是不知道这话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逼自己尽快在孙女和国公府之间做一个选择。
皇宫慈宁宫内,邹太后此刻正和自家嫂子慕容嫣说着家常。
慕容嫣望着她,心疼的说:“皇上近日可来过你这。”
邹太后摆了摆手,疲倦的说:“我嫌麻烦,和皇上说以后要吃斋礼佛,不问世事,让他自己管理好朝堂就行。”
慕容嫣一听,便知道太后这是要避其锋芒,要隐退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邹家势力强盛毋庸置疑,再加上一个太后,皇上怕是不日就要起疑了。
笑着安慰说:“这样也好,只是苦了你了。”
邹太后听到自家嫂子的话,笑着说“嫂子,你就放心吧,只要有哀家在一天,皇上就不会动邹家,你回去也要嘱咐好府内其他人,切记不要仗势欺人,否则,哀家定会亲自处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