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秀儿发现她神情憔悴，眉眼怎么还带着一抹春意，眼尖的看到她脖子上还有青紫，贺兰秀儿也是女人，自然也是懂这是刚刚才经历过男欢女爱才会这般。

啧啧啧，没想到这老东西老了也不正经，玩的还挺花，还说我的女儿放荡，我看她比谁都败坏门楣，心里庆幸自己早早的带着女儿逃出火坑了。

她这么一叫差点把张氏吓得魂都没了，抬头看到她的脸，比见了鬼都可怕，“你！你怎么在这？”

张氏没想到自己的狼狈样被这个小贱人给看到了，心里恨得牙痒痒，用手指指着贺兰秀儿骂道。

“哼，祖母你又为什么在这，这里又不是你开的，只允许你来，不允许我和我母亲来吗？”

秦舞阳直接从贺兰秀儿身后走出来，一看到她，就想起她当初狠心把自己送给永安王时丑恶的嘴脸，语气不善的怼道。

秦舞阳自从那天撞墙被救之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终于明白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再为自己伤心了。

还算自己醒悟的不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个不要脸的，你往日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见了祖母都不行礼，贺兰秀儿你可真是一位好母亲啊！把女儿教成这副模样，我倒要看看哪家公子敢要她。”

张氏看到她们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子酸痛的事实，双眼冒火，忍不住想撕了这对母女，都是因为她们自己才落到这步田地。

田嬷嬷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袖，想要劝阻自己的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可惜这时候的张氏根本不会注意到，她一门心思都在贺兰秀儿母女身上。

“祖母？哼，你也配这个词，你害我女儿的时候怎么不说是她的祖母，你个老妖婆你赶紧去西天报道去吧。”

贺兰秀儿如今已经不需要巴结她了，以前因为自己没有生下儿子，总觉得理亏，对她多多忍让。

至于现在她也想开了，有儿子又如何，要是自己的儿子和秦淮一样，还不如不生。

“你个刁妇，和你那兄长一样粗俗不堪，当初老身瞎了眼了让你进了门，我还要好好活着，看看除了我儿还有谁敢要你，田嬷嬷我们走。”张氏骂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谁知背后传来贺兰秀儿的嘲讽声，“呵，老太太你今日怎么舍得轻装出行，该不会是出来偷人来了吧。”

张氏大惊失色，心想自己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来了吧，但嘴上还是镇定自若的反击。

“老身行的正站的直，清清白白做人，可不像你和你的好女儿，一个个净想着红杏出墙，不知廉耻。”

“清白？你脸皮可真厚，敢说自己是清白的，你脖子上现在可是红梅点点，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都是千年的狐狸别给我玩聊斋。”

贺兰秀儿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戳她的心窝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夏日蚊蝇多，不过是蚊蝇叮咬的痕迹，你竟然污蔑自己的婆母偷人，贺兰家的家教今日我可算是见识到了。”

张氏没有回头，嘴上诡辩道，她怕一回头自己忍不住上前撕烂她的嘴。

张氏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件事，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自己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被世人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