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让众人分散开,看到老太太的脖子有一道血痕,从盒子中拿出金疮药涂上。
“老夫人,您福泽深厚,上天也保佑您,这要是伤口再深一点,您目前的身子可支撑不住啊。”
如果不细看府医的神情,或许还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王氏在他给自己上药时,直接低语示意他,让他往严重里说。
王氏倒要看看在自己儿子的心里,是娘重要,还是一个小妾重要。
“陈舒晚看你生的好儿子,你平日里怎么对我说的,你说他尊老爱幼,我总算是见识了,母亲,这次被任知府要挟,也是她假借儿子的名义,开了一个钱铺,专门放印子钱,若是有人不还息,她直接找地痞流氓搞得对方家破人亡,等儿子知晓的时候,任知府已经找上门了,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被任知府知道了,就拿这件事要挟儿子,不过娘你放心我已经把她这些年的脏钱都物归原主了。”
郭文祥把事情都抖搂出来,王氏一听,又被气的心肝疼。
当娘的怎么不清楚自己的这个蠢儿子是什么脾性,人不坏就是心太软,别人一对他好,他就忘形,以后哪怕对他好的那个人犯下什么错,他也会包庇,没想到这个贱人的胆子这么大,沾血的印子钱也敢花。
“你个蠢货,说不准就是陈舒晚这个贱人主动暴露给任知府的,你以为她安的什么心。”
老太太一语激起千层浪,不仅震惊了郭文祥,陈舒晚恐惧的看向老太太。
陈舒晚抱着郭梓晨的双手紧了几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只是想着文祥犯了错就不用回京了,自己在蒲县就还是人人尊敬的郭夫人,不用在白氏手底下卑躬屈膝的活着。
“晚娘,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你说啊,你快告诉母亲这不是真的,你快睡啊!”
郭文祥震惊过后,冲到陈舒跟前用手抓住她的双臂,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你……你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不要问我了,你不是说过会包容我的一切吗,你现在是要抛弃我吗?你个负心汉!”
陈舒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竟然反过来逼问郭文祥。
“你!你!”郭文祥捂住胸口,就要往地下倒,白氏见状赶紧把他扶住,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陈舒晚。
“陈舒晚,你真是愚不可及,我没猜错的话,把湘儿嫁给任知府的儿子也是你出的主意吧。”
“哈哈哈……白文洁,你猜的没错,你出生高贵又如何,你不是一向清高吗,你旁边的男人被我骗了十多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爱上我吗,因为我把你寄给他的信都偷偷烧掉了,我就不信再深的感情能禁得住我的诱惑,果不其然,他以为你忘记他,冷落他了,那几个月他一有空就去驿站看看有没有你寄过来的信,可他怎么知道驿站的人早就被我用钱收买了,这时候,温柔小意的我在他身边体贴他,你说哪个男人能躲得过,文祥,你说过的,你只爱我一个人的。”
陈舒晚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索性直接把真相说了出来,她要让他们夫妻再也没有没有重修旧好的可能,自己就算死了也要恶心白文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