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晚点,荆又换上了以往的装束黑衣长裤长靴很是干练,只是将以往的黑色斗篷换成了一件墨色风衣,姜好也穿上了自己的黑色道袍。
为了保险起见,在荆不太放心的陪同下,她白日里还去找师兄拿了师父寄来的法器,那可是师父的宝贝三清铃,震动法铃,神鬼咸钦。
看着手里沉甸甸的法铃,姜好信心满满,这东西平日可只有高功法师才能使用的呀。
回忆起去拿东西时,师兄打开包裹一副吃瘪的表情,某人就憋不住笑了,这师父对原身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过到底是男主,最后还在担心自家师妹的安危,问着要不要他一同前往,但是看了看不远处荆要杀人的眼神,姜好还是拒绝了。
在她的百般拒绝之下,王念安最终妥协了,但临走时还是塞了一小叠他早已写好的黄符,他还是很了解这个小师妹不太擅长画符写咒的。
回到此时,姜好点了点自己的东西,符纸,烧香,法器,罗盘等,确保万无一失她才和荆一同出了门。
反观荆什么东西都没带,空着手就出门了。姜好不得不感叹,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
很快他们就到了矗立在江边的纺织厂,一个身着灰色西服,打着领结,戴着软呢帽的年轻男人,他不停看着腕上的手表,在大门口来回踱步。
昨日江老说,今日酉时到纺织厂前门汇合即可。年轻男人看见姜好二人走近,眼前一亮立马迎了上来。
他没看荆,反倒直直朝着姜好走来,男人满脸堆笑一脸讨好,长相倒也不差,只是做作过头有点油腻。
“想必您就是那位仙姑吧?没想到这么年轻,还漂亮!”他伸出手想要与姜好握手,却被旁边的荆一把握住。
肉眼可见男人脸上的惊愕和不满。
“你好。”荆神色不变,音色毫无起伏道。只是可怜年轻男人的手被他捏的痛不欲生。
但他敢说不吗?他不敢。
姜好察觉气氛不对连忙打了圆场,不动声色地扒拉开了荆的手,对男人问道:“您好,我是姜好,这位姓夏,叫他夏先生就好。您是?”
荆在之前与她讲过他并不喜欢陌生人知道他的名字,故而只说了姓氏。
男人甩甩手,见姜好发话,他不顾疼痛,还自恋地理了理领子并冲她抛了个媚眼:“姜小姐啊,鄙人江书泽,是江曾的儿子,说起来咱们的姓还是同音,这算不算缘分?”
姜好本来就很不喜欢这类型的油腻男,没想到这位就是那个江家二少,渣男兼杀人凶手!使得她更加厌恶起了对方,也没给他面子直接当面开骂。
“哦,我当是哪位呢?原来你就是那个杀人放火毫无责任心的禽兽大人渣二少爷啊,久仰久仰。”姜好狠狠阴阳了一通对方。
本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从小到大没人敢说他不是,江书泽刚想发作就被一旁的荆瞟了一眼,光一眼就把他吓腿软了,不知道怎的那个眼神莫名让他心慌害怕。
江书泽无法只好勉强保持微笑,带着二人到了江家新宅,一路上姜好都在单方面输出这位少爷,而对方不仅不能反驳,还得附和着她,痛骂自己是禽兽这个事实。
到达江宅时,天已擦黑,夕阳把大院中那棵桂花树的枝条涂抹得金光灿灿。
院子里除了那棵树,其余空旷得很,很多空着的花盆杂七杂八摆放在角落,西侧的墙沿之下还堆积着石料。
此处确实比昨日的旧宅大了不止一点儿,装潢上来看倒是没啥两样,就是普普通通暴发户风格。
明明是夏日,即便天色已晚,也不会很冷,可当姜好踏入宅子的刹那,一种从头到脚的寒意便在浑身弥漫,宛如踏入了寒冬的冰窖,不禁使她打了个哆嗦。
“荆,你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吗?”姜好小声向荆提出了疑问。
他目光在四周随意一扫:“西厢房。”
江书泽则是哆哆嗦嗦躲在二人身后,没了刚见面时的威风,不过看他那和江老爷叠模叠样的擦汗姿势,不得不说这两位不愧是父子。
“江书泽!”姜好严声喊道。
他被惊的一激灵随后赶忙回应:“哎,仙姑,在呢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