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会背叛革命啊。”云舒叹气道：“亏我还对干掉你这件事心里感到愧疚呢。”

“呵呵，要不是你出手干净利落，我还真就差点看出来了。”玄雨开玩笑一般的说道。

“就是不忍心看你死的痛苦，才下手果断啊。”云舒无奈地说道：“所以能讲讲吗？为什么你会背叛革命？”

“什么背叛革命？我才是真正的在为三族着想！”玄雨微微皱眉，提醒云舒说错话了。

“那不好意思，我光看到你占据了你爱人的身体，接下来似乎还要未经我同意强占我的身体。”云舒鄙视道。

“云舒，我不是说过嘛。”玄雨摇了摇头：“无论是圣王还是那个人，在祂们的眼里没有三族和圣人，祂们之所以战斗也只是因为信念相悖。无论哪一方赢了，对三族来讲都没有好处。”

“呵呵，你开心就好。”云舒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现在在放松心神，让自己尽快恢复一些精力。

“也对，你是圣人境。”玄雨先是皱眉，但随即释然了：“就算你通过这段记忆体会了战争，但你也无法体会我们那种就算牺牲自己的生命依旧无能为力的绝望。”

“三百年前的战争里，圣人有一百多位，可三族的守备军呢？却有着数十万人。但半年后，圣人一方只死了二十余位，而三族这边人数就只剩下八万人，顺便一提，那些死掉的圣人也不是三族动的手，是那九位高高在上的圣人们动手杀掉的。”

玄雨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就在想，就算战争结束了，三族也不过是变成了由另一部分圣人统治而已，说到底还是被奴役的下场。”

“所以这跟你做的这些事有什么联系？”云舒眯着眼睛问道。

“当然有。”玄雨轻笑道：“红笺的天赋比我高，未来一定会比我走的更远，但她的性格过于天真善良，没有一点成为上位者的觉悟，所以为了让她变得更完美，我故意接近她，拉近了与她的关系，这样她才能真正地放开心神接受我的全部。”

“就是你正在经历的这段记忆，英武和柯德用命带回了第七军唯一存活下来的红笺后，我故意曝光了营地的位置，让三名圣人找到了这里，刀锋排险些被灭掉，而我则在这次目的是拖延的战斗中牺牲了，不过在牺牲前，我将我的灵魂和力量全部灌入到红笺的身体里，所以死的不过是我的肉身而已。”

“果然，这个世界一点科学都不讲，怪不得系统数据会那么低。”云舒吐槽道。

“你说什么？”玄雨问道。

“没什么。”云舒摇了摇头：“那红笺爱你的鱼忆症也是你做的吧。”

“嗯，不过这也没办法。”玄雨无奈地说道：“玲珑鱼一族之所以能够分辨善恶，其实本质就是两个思想体的分工协作，从而让玲珑鱼族人更快地分辨出他人对自己的看法。而我进入了红笺的身体时，已经形成了对红笺抱有恶意的情况。所以为了不被发现，我只能消灭掉红笺的第二思想，自己来取而代之，结果就无意间产生了鱼忆症。”

“那后面怎么又想要占据我的身体？”云舒抬了抬眼皮。

“唉，还不是三百年那个人为了永久封印圣王，一剑斩去了九境晋升的道路。”玄雨说到这心情有稍许不开心：“本来凭红笺的资质只要积累几千年就足以冲击达到圣人境甚至更高，但因为那个人，这才让红笺不得不止步于九境。本来我都已经绝望了，准备乖乖当好红笺的第二思想好了，可前不久却幸运地看到了你。”

说到这，玄雨看着云舒的眼神变得狂热了起来。

“我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在被封印前会留下遗产让你继承，让你成为了圣人境。”

云舒：……

得，又背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