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衣。”

河畔有衣，祈福桑蚕，法制衣裳，谓之蚕祖。

陈科伸出了手，“起来说话，地面有寒气，你这身子骨受不了。”

握住陈科的手，河衣脸上的恐惧消失了一大半，还存在几分不安和惶恐，“咳咳，器首领，阿弟不懂事......”

“不用多说了，采薇给河衣煮点蜂蜜水，拿件毛皮披风和厚靴过来。”器首领开口，周围的人都不敢提驱赶河衣姐弟的话。

河畔首领和周围几个长者低声交谈了几句，他走过来对陈科介绍：“器首领，这是我的三女，蚕衣就是她想出来制作。”

“我听见了，制出蚕衣，你是有大智慧的人。”陈科后半句话是说给河衣听，河衣听见陈科的夸赞，惨白的脸上竟有一丝血色。

河畔首领接话：“河衣只是偶然，器首领才是这片天地下有大智慧的人。”

采薇拿着东西来了，她亲自给河衣系上披风，然后蹲下来给她穿鞋，“不，阿姐这些我不能要。”河衣感受族人不善的目光，她慌了。

一只手放在她肩膀上，“我送你的，没有谁敢抢，你说对吗？河畔首领。”陈科看向河畔首领。

河畔首领一听是送的，有便宜占，当然是好事，“河衣，器首领送你，你就穿着吧。”

河衣怯生生点头，看向陈科有一丝羞涩，陈科一心想着人才，忘了一件大事：向女孩送贵重礼物，尤其是一位首领，就意味着这位首领看上了收礼的女孩。

采薇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首领发情期终于到了，忧的是这女孩太瘦，一捏就要碎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活到这么大。

河衣喝了几口蜂蜜水，嗓子和胸口的疼痛被这股热流冲散了不少，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呀！你可不能随便哭呀！你这......我们的首领可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这不能哭！”采薇帮忙擦拭眼泪，眼前这个女孩再不好，也是首领看上的人。

陈科和河畔首领一众人去了石桌那边再次商谈蚕衣的事，“器首领的礼物，河衣收了，你要把她带走，那我们交换的东西就不能少了。”河畔首领一开口，让陈科愣了一会，随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想捶自己的脑袋，光顾着发善心了，忘了规矩，他轻咳一声：“你们要想什么？”

河畔首领几人相视一眼，嘴角的弧度都快控制不住了，如果能跟器部落搞好关系，河畔部落崛起有望，“我们知道器部落从不换人口，五把青铜器，还有五个脚上那种毛皮。”

这些东西对陈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青铜器在交换会上大放光彩，附近部落人人垂涎，几头羊才能换一把青铜器，五个人口都不一定能交换。

哪怕河衣是河畔首领的女儿，最多相抵二个成年劳动力，对方这是狮子大开口，看见陈科发善心，以为他是冤大头了。

陈科还没开口，少女巨瑶先说话了，“我们部落用了那么多东西才换了六把青铜器，你们一个人就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