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不见脚尖的少女有这种无礼的要求，陈科毅然决绝拒绝了，他察觉到了巨瑶的神色不对，“你往鱼汤里放东西了？”

巨瑶一听眼睛放光，她以为是药效起作用了，“那你还等什么？”

“过来！”陈科面无表情招招手，巨瑶心中暗喜，翘着脚尖就过去了，刚靠近陈科就被按在了座位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巴掌不停落下。

这跟自己以前见过的场面不一样，巨瑶一瞬间被打懵了，她刚想起身就被陈科用膝盖压住，接下来又是一顿打。

片刻后，河衣忐忑不安进入会客厅，当她看见巨瑶跪在地上掉眼泪，就知道巨瑶肯定是被首领收拾了。

“首领。”河衣小心翼翼喊了一句，陈科转过身来，“巨瑶交给你，罚她在你家里禁闭三天！”

河衣看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巨瑶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物件，“首领，巨瑶会老实接受惩罚，这是她耗费很久雕刻的玉杯。”

部落许多人都知道首领喜欢喝水和收集漂亮石头，巨瑶在自己巴蛇部落开始雕刻玉杯。

陈科瞟了一眼杯子，模样就是自己经常用的陶制小茶杯，雕琢手艺十分精巧，“还好我知道她用的是淫羊藿，要是其他药物，哪怕她是巨女的妹妹，今天也必须把脑袋留下！”陈科恶狠狠说道。（淫羊藿味辛甘性温，走肝肾二经。为补命门、益精气、强筋骨、补肾壮阳之要药。）

巨瑶没有恶意，作为一部首领差点被族人下药，这种事绝不能开头，河衣昨夜就是考虑到底线问题，没有同意，可其他部落女人没她这么新兰聪慧。

“首领，厨房以后可以让采氏负责。”河衣少有提出建议，采氏在器部落负责祭祀、医药，他们骨子里忠诚部落图腾，是每个首领最信任的一批人。

陈科摆摆手：“这件事不会公布于众，否则老祭司肯定会要了巨瑶的命，你也不要乱传，厨房的事我自有安排。”

没人知道巨瑶被关了禁闭，河衣的纺织院有了新任务，首领提出了一种叫作纸的东西，纸能代替竹片和兽皮记录文字和图案，制作方法不难，原料用树皮和麻头等廉价物料可足够。

学堂即将正式开课，作为文化的载体之一，纸必须要做出来，当然还有一个用处就是擦屁股。

最开始，陈科是用树叶和竹片加上水清洗勉强熬着，前段时间有了麻布，就用一块麻布，缺点清洗很麻烦，而且心里膈应。

不知道器部落的第一批纸会比学校里那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硬几分，如果太粗糙，陈科是不愿菊花受委屈，因为他见识过痔疮的破坏力。

......

小雨滴答，阴沉天空下的古巷街道亮起一盏盏灯笼，陈科第三次来到这里，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一次愉快的交谈。

“嘎吱——”

推开门，庭院内老树郁郁葱葱，边缘的青石板上几抹浅绿，一眼瞧见正堂有两个人影。

陈科走过去第一时间便被惊艳到了，少女一身黑色旗袍，简单的古风发饰，一根淡绿玉簪是身上唯一的亮色，心中下意识冒出国色天香四个字。

林晓书身边的女人装扮就很现代职场女性，灰色职场裙，披肩短发，是个英气十足的女人，正提着茶壶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