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到底一番怎样的风景，生活在天河中游区域的部落无从得知，偶尔从一些旅者口中听到零星故事。

距离象部落巨象谷五日路程地势逐渐升高，这里是一片丘陵地，无数小山头连成片。

青草未绿，牛羊成群在山坡上啃着草皮和灌木丛，东丘陵之地大约有十三个有名的部落。

“阿父，他们说那个器首领比巫还聪明是真的吗？”少女坐在一只风狼背上，少见的短发，脖子上挂着狼牙首饰，脸上涂抹了白色图案，像是宫崎骏《幽灵公主》里的那位女主。

跟少女有几分相似的麦色皮肤粗犷男人坐在草地上手里握着一个骨笛，他脚下放着一把青铜匕首，“能造出如此锋利的武器，他至少不会比巫差。”

“巫是十三部智者，天河从我们丘陵流出去，那个器首领凭什么被称为天河大智者。”少女明显很不服气。

男人微微一笑：“丘陵之外有高山，巫不是无所不知。”

“阿父你又说这种话，被人听到了不好。”少女左右看看生怕被人听见，男人收起笑容：“他们打不过我，我怕什么。”

“可是阿父，巫对我们挺好的......”

男人没有反驳，他只是望向云端，多年前他牵着心爱的女人在躺在这里，她会指着云朵：看那像一只羊，那个又像小兔子！

女人死了，被巫选中成为圣祭品，他亲眼看着她被活剐成一具白骨，肉喂了那些畜生，她的白骨还挂在那座圣山的石壁上。

男人握住匕首轻轻划破手掌，他起身说道：“我要去趟东面。”

少女兴奋起来：“阿父，是去找那个器部落吗？我也要去！”

......

“砰！”随着一小节竹子爆开，陈科的身边的陈存志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陈科瞟了一眼孩子，只是被吓到而已。

这是陈科首次配置的火药，一硫二硝三炭，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硫磺和硝石自然界都可以找到，配置起来不难。

这三样中，让陈科花了一些精力的东西就是硝石，这东西最后是山部落族人在山里的山洞里发现了少许。

华夏古代硝民一般是找含有硝的土块，置于桶内，最后经过一些系列操作之后获取，难度不大。

陈科在地上找到了那细竹节，竹节完好无损，只是被熏黑了内部和表皮，“剂量虽找，这竹节果然是挺硬的。”

“不愧是竹子，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陈科喃喃一句，他身后的陈存志感觉这句话听起来就很厉害，孩子小心翼翼问道：“首领，这句话什么意思？”

“玉可以被摔碎，但不能改变它洁白的本质；竹可以被焚烧掉但不能毁掉它的骨节，做人就要像玉和竹子一样，坚持自己的志向，有骨气，不要随意低头。”陈科摸了摸男孩的头，不知道他能听懂几分。

男孩似懂非懂，他知道什么是骨气，水花老师上课讲过，“首领，你能把这句话写给我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