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柯拉着穆律离开的步伐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她。
“恩人可否将您和您爱人的名讳告知?”不仅是叫住他们的女人,被两人救下的大家都用着渴望的眼神看着他们。
尉柯看了一眼穆律,看到他没有反对的神色,就将两人的名字告诉了她们。
“恩人,请问你们是在剿灭这些为非作歹的畜生吗?”
在尉柯点头承认后,女人又说:“如果恩人遇到和我们有一样遭遇的女孩子,请让她们来到我们这里吧。”
尉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就答应了她。
在走之前尉柯还给她们留下了自己制作的药剂,由于不少是练手之作,所以品质有好有坏,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她们来说这也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尉柯,穆律……”看着两人消失不见,在场的众人将这两个救她们于水火的名字铭记在了心中。
“姐妹们,我们的家园也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幸得恩人相救,如果大家没有意见,从此我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共同成立一个属于我们的部落!”
说话的女人曾经是酋长的女儿,也是部落中的下一任酋长,不过此时她的部落中还活着的人也只剩在这里包括她的五人罢了。
“刚才我的话大家也都听到了,或许部落里还会加入和我们有相同遭遇的女孩子,我请求恩人为她们指引来到我们这里的道路,是想要给她们一个归宿,也是想和大家一起打造一个属于我们的港湾!”
“我们有着相同的待遇,我们比寻常的人更加渴望强大!因为只有强大了,我们才不会再受到这样非人的待遇!”
“姐妹们,让我们大家共同努力,创造一个美好的家园吧!”
她的话说到了大家的心中,是啊,没有人比她们在绝望之时更加渴望着强大的实力!
看着大家坚毅的眼神,一抹代表着光明的星星之火在暮土的边缘燃起,从此,一个全是女子的部落成立了。
已经离开的尉柯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正带着穆律飞往了下一个被红圈圈住的地方。
只要再快一些,或许就能让被侵略的人少遭受一些痛苦。
清理完这一路,尉柯和穆律整整花了五天的时间,他们甚至日夜兼程,压缩了自己的休息时间。
地图上只剩最后一个部落,被圈上的红圈就清理干净了。
尉柯拉着穆律躺倒在花花身上,已经累得不想再飞,让花花代步了。
等到两人到达这个部落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倒塌的房屋和一地废墟。
尉柯坐起身来仔细观察,有些疑惑“难道也有人行侠仗义,比我们快了一步端掉了这个贼窝?”
穆律走到这堆废墟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脸色阴沉无比“他们跑了。”
“什么!?”尉柯跳了下来,在探查过这个部落后,发现果然和穆律说的一样。
这群人很有可能是得到了风声,于是将能带走的都带上了,不能带走的就全数破坏,一点也不给后面的人留下一点能用的东西。
“阴沟里的老鼠!”腥臭又狡猾的老鼠也拥有不错的嗅觉。
在两人大肆虐杀了那些烧杀抢掠的强盗后,他们也能从两人的行为中预知到,如果自己不跑的话,以他们做过的事来说,根本不会有一个好下场。
于是在得到风声的第一时间,他们就破坏掉部落逃逸了。
“要追吗?”尉柯看着脸色阴沉的穆律问了一句。
穆律摇了摇头“这里存在的魔法气息已经消散,想要将他们找到全数击杀无疑是大海捞针,等我们处理完神殿那边,让护卫队出动处理。”
尉柯拉起他的手“走吧,我们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再启程。”
远离了那堆废墟,尉柯边走边看,最后看到了一个不知道有多少埋在沙土中,只露出了一截的断壁地方停下。
走到了背风出,尉柯将篝火放下,又铺了一张大大的野餐布。
好吧,他发现穆律是不喜欢睡在花花身上的,花花也不喜欢穆律躺在他身上。
所以为了这一人一宠的良好睡眠,尉柯就只能让花花变小当抱枕了。
将食物摆上,两人吃完后,尉柯看向穆律“律律,你那个将人拖走的魔法是什么?”
穆律沉默了一下才道“黑暗系的禁咒魔法,会将人带去一个拥有无止境折磨的地方。”
这是一个明令禁止的黑暗系魔法,但是曾经身为守护者的穆律却学习了它,并运用得十分自然,这也是他理智进一步沉沦的原因之一。
说出这个魔法后,穆律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他有想过尉柯会愤怒,会用不喜的目光看待他,甚至会害怕自己。
没想到尉柯只是淡定的点点头,语气很是平静“哦,原来是能塞人进去的地狱后门啊。”
地狱的后门?有趣的说法呢。
穆律勾了勾唇角,一把将尉柯拥入怀中,在他身上蹭了蹭“我就知道柯柯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的。”
就连前世,他和尉岚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这个魔法仍被尉岚视为不齿的邪恶魔法,虽然确实邪恶罢了。
“为什么要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因为这是一个邪恶无比的黑魔法。”穆律闷闷的声音传来。
曾经,就算是队友,他们依旧会排斥他使用这个魔法,生为为光明与和平之战的守护者,不喜和排斥这种以杀戮和邪恶为核心的魔法是在正常不过了。
“魔法的使用都取决于使用者的好坏,又不是所有的黑魔法都是邪恶的,也不是所有的光明系魔法都是善良的。”尉柯给他顺了顺毛。
“这个魔法会对你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吗?”说实在的,其实在这个魔法出现后,尉柯也能感受到对它的不喜。
他能感受到里面带着侵蚀噬主的能量。
“以前倒是会,不过现在不会了。”现在他的心不再是一片荒芜,有一颗太阳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种下了他人性的锚。
“既然对你有影响,那你少用一些好不好?”尉柯轻声诱哄。
“嗯。”穆律埋在尉柯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尉柯摸着他的龙骨辫,突然有些好奇地捞起来仔细瞧了瞧。
“律律,话说龙骨辫是不是可以拆开啊?”
“?”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穆律抬起和尉柯贴贴的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龙骨辫,又埋了回去“不知道。”
“那我拆了啊。”尉柯本着民主的原则,还是问了穆律一声。
想当初别说摸他的头发了,叫一声两边秃都要被穆律的眼刀给凌迟处死。
“随你。”
得到了他的首肯,尉柯就掏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把梳子。
好像也不是编起来的啊,这个发型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