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产生了绝望,整个精神看起来就非常的颓废。
玉筝已经苏醒,呆呆的坐在床边,跟个木偶没什么区别。
段长风与她说了些话,见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后,拿出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
乌黑的鲜血溢出,他把手腕伸到玉筝的唇边,然而玉筝却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有些退让。
说来可悲,从玉筝开始对人血产生渴望的那一刻,段长风其实就有拿过自己的血喂她。
可惜,不知怎地,玉筝就是不接受他的。
不仅如此,段长风跟玉筝同处一个地方,玉筝也从来不对他发疯。
如今段长风看了眼自己那黑色的血液,想来,玉筝怕是嫌弃他。
自嘲一笑,不在多言。
段长风找不到当初赠丹的那位高人,自己也研制不出能够稳固玉筝身体的丹药。
如今自己被关,也没有办法再去给玉筝寻找血液维持。
放眼看去,满是绝望。
往往一个人的恶意,就是从这些绝望和迷茫中诞生的。
段长风想着,既然都活不了,那不如……就一起去死吧。
邪念一动,抬手就催动了法术。
与此同时,寿云庄里里外外所有中了药的下人,身体都开始发生了异变。
他们彻底丧失了自主意识,开始无差别的攻击身边的人。
宁沫晴和沈月微一听见声响就出去了,正巧看见章管家护着二小姐正狼狈的往外跑。
话不多说,两个人都赶紧上前去帮忙。
青莲和洛白都还在做着美梦呢,被苍巡一手一个,抱着扛着给带到了外面的屋顶上。
伶蜻飞去夜沉的身边,停靠在他的肩头道:“这里有巫芒的气息,他必然是来过。我们的方向没错,他离开了这里……然后往西边走了。 ”
夜沉想起昨晚段长风说的那些话里,提到的什么高人。
两者一结合,就猜到当初那个给段长风丹药的,估计就是巫芒。
寿云庄的事情他不想多管,药人异变,他只想带宁沫晴离开这里。
夜沉站在高处,见下方宁沫晴和沈月微一左一右的给章管家开路,无奈的抿了抿嘴,摇头感叹。
“哎,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性子啊。”
伶蜻听他嘀咕,反倒笑着道:“尊上不就是喜欢她闹腾吗?”
“爱人之间若要共处,性格能够互补那是最好。以尊上的性子,我倒是觉着,宁姑娘这种风风火火的做派,非常适合你。”
“尊上以往总站在高处,不曾体验过人世烟火。有个喜欢的姑娘整日围着你叽叽喳喳的,带你看这不一样的世界,多好啊。”
夜沉闻言,想起一些美好的事儿,嘴角都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是挺好的。只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伶蜻:……?
“她没有整日围着我叽叽喳喳的,我倒是想呢,奈何小姑娘似乎不怎么粘我啊。”
伶蜻:……
真·恋爱脑。
我真是高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