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静因为离不开剑身,所以很多故事和传说,都是白止易分享给她的。
白止易怕她无聊,会跟她说很多大大小小各种各样他自己听过的故事。
其中,让白舒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每每提到魔尊夜沉时,白止易那眉飞色舞的样儿。
如今听白止易发问,当即便道:“当然记得。”
“你每次说到他,都十分兴奋,我一度以为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怎么?好端端的,提他作甚?”
白止易眼神一耷,跟看智障似的看向自己的亲姐,无情的吐槽。
“姐,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比我聪明。现在看来,跟我也是半斤八两。”
“……”
白舒静无语,抬手就要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白止易见了,不敢皮了,连忙道:“魔尊夜沉!魔尊叫夜沉!宁姑娘的这位师父,就姓夜!”
“所以你说说看,他能是谁!?”
“……”
白舒静要抽弟弟的手僵硬在了半空,表情和刚才白止易得知夜沉就是魔尊时,那是一样一样的。
而夜沉在前方,其实把他们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都听在了耳朵里。
宁沫晴也听见了,好奇的问道:“师父的名声原来这么响吗?修仙界几乎都没人知道你是谁,我其实一度怀疑你用的不是本名呢。”
夜沉握着宁沫晴软软的小手,很喜欢这种和她一边往回家的路走,一边闲聊的场景。
听她此言,淡笑着道:“我没什么名声,不过就是年轻气盛时,做过几件略微有些出格的事儿罢了。”
“至于姓名,更没有必要伪装。尤其,是拥有了你之后……”
夜沉本是想说,他若是用假名,别的暂且不提,就说这床笫之欢时……
十一嘴里喊的不是他的名字,那多不自在啊,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但这些话他没说出来,原因嘛,一是怕小姑娘害羞,二是,此刻还有外人在……
一想到这里,想到待会儿他们就要回去休息。
夜沉指尖一抬,竟直接把宁沫晴的“醉梦”给召了出来。
神剑通灵,若非主人召唤,是绝对不会给予回应的。
尤其此刻两剑灵就在后面站着呢!
见夜沉直接把剑召出来了,本就有些傻眼的两个人,更显呆滞了。
“师父这是?”
宁沫晴好心的替他们询问,夜沉直接开口对那两姐弟道——
“十一有一件神器,你们见过的,叫万象图。”
“万象图中有剑阁,以后你们就住在那里。”
“往后一入夜,尤其是我在的时候,请你们自觉的回剑阁去,不得召唤,不可自己出来。”
“……”
夜沉说的还算委婉,但意思着实明显。
语气坚定,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白止易是听的明明白白,小脸一红,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
然而白舒静一脸茫然,像是没听懂。
她还想发问,可一对上夜沉不善的眼神时,就乖乖的闭上了嘴。
随后,姐弟俩就幻化成光回到了剑身里。紧接着夜沉大手一挥,剑器就消失不见了。
宁沫晴跟夜沉相处也有段时间了,这里说的相处,单指两个人在一起之后的日子。
想她一个思想单纯的好姑娘,硬是被夜沉折腾的一脑子黄色废料。
这不,见夜沉把姐弟俩弄走了,那种不健康的念头一下子就跃入了脑海。
她眯着眼看向夜沉,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夜沉忽然问道。
“糖甜吗?”
“……啊?”
话题跳跃,让宁沫晴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夜沉与她面对面而站,笑着重复了一遍。
“刚才在鲤伴那儿,瑶瑶不是塞给了你一颗糖?甜吗?”
夜沉不喜欢甜食,这件事宁沫晴是知道的。
但是她喜欢。
所以瑶瑶给的那颗糖,她当场就塞进了嘴里,这会儿嘴里还有甜味儿呢。
她不知道夜沉突然问这个是几个意思,但还是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点了点头回答了。
“嗯,甜!甜得很!”
夜沉见了,眸色瞬间浓了几分。喉结上下滚了滚后,凑上前轻声低语。
“我不信。”
说罢,就吻上了那泛着水色的红唇。
宁沫晴虽然现在活蹦乱跳的,但毕竟刚经历过化妖之苦。
别人不觉着,夜沉可是亲眼见证的,自是心疼的厉害。
晚上抱着睡觉的时候,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心神向往,但硬是忍着没敢放肆。
宁沫晴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本来在这件事儿,她并不是很主动。
但见夜沉抱的紧,也明白他心里其实担心的厉害,遂转过身去,主动凑上前亲了亲他。
“师父,是不是我又让你担心了?”
夜沉被她突然这么一亲,微微眯起了眼眸。
他确实是担心,但谈不上责怪什么的。
本来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他也不想提起。
但既然宁沫晴主动说了,他免不得就要念叨几句了。
“你啊,还知道我会担心?”
宁沫晴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嘻嘻的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上了嘛。”
“而且机缘这种东西,稍纵即逝!何况还有沈月微走火入魔在那儿发疯呢。”
“大白小白认主之后,我只觉得浑身灵气翻涌的厉害。凭我的力量,肯定是压不住的。所以我脑子一转,一下子就想到了化妖一事儿!”
“以毒攻毒嘛,你懂得。不过,我还是低估了这两股力量。要不是师父来的及时,我怕是熬不过去的。”
宁沫晴说着,又凑过去亲了夜沉两口。
夜沉本就对她没脾气,这会儿被亲的更加心软的不像话。
他的手指在宁沫晴的发间摩挲,笑着回应。
“我瞧着你以后都不用吃糖了,这嘴巴就甜得很,就会哄我。”
宁沫晴来了劲,眼眸亮亮的,一下子坐起身来。
此时已是深夜,屋内早熄了灯。
月光自窗沿倾洒进来,照在宁沫晴的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她长发披肩,只着一件内里薄衣。由于一下子坐起来动作太大,压到了衣角,使得肩膀那儿的衣服滑落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