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这门学问要是看就能看会,那不是个人都能出马了,还要我们干啥呢?我示意她继续说。
“那天晚上我烧了一宿,后来就不再折腾了,再后来我就总觉得有人跟我说话,尤其是我每天上完香和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
被这种感觉缠了很久,马大仙就开始学他爸,每次上完香就闭目合眼的尝试着和仙家沟通,一来二去居然真的窥见了一丝门道。
事件的转折点那年的秋天,村里有一个小孩儿丢了,孩子的爸妈上门请她看看能不能算算孩子到底去哪了。
用马大仙的话讲,她当时上完香,跟仙家沟通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个苞米垛子,她就和人家说了。
孩子爸妈立马出门去找,真就在自家门前地里的苞米垛子中找到了孩子。
原来孩子和小朋友们玩捉迷藏,他躲进了苞米垛子,别的孩子找不着他就都回家了。苞米垛子里头多暖和啊,孩子玩的也累,居然在里头睡着了。
第二天孩子爸妈买的水果糕点啥的上门谢她,从此马大仙就在村里扬了名,谁家孩子找不着,丢鸡丢鸭丢牲口都找她,每次都给她扔个五块十块的。
慢慢地她也越来越得心应手,甚至谁家遇到邪乎事儿她都能管一管。
马大仙二十一结的婚,小两口是乡亲认识的,一开始也甜甜蜜蜜。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一直怀不上孩子。俩人结婚的第五年,他老公脾气变得特别大,总和她吵架,还骂她是不下蛋的鸡。
俩人又对付了一年,实在过不下去就离了婚,马大仙搬回到家里一个人生活,但是她自己也出了问题,不是胳膊疼,就是腰疼腿疼。
后来她发现,自己看事儿的时候,仙家不是每次都给她感应,再不就是给的提示很模糊,甚至于干脆不回应她。所以她给人看事儿也是一回准、一回不准。
有几次人家说她看的不行,还过来找她闹过,她本来也想过不再看事儿了,但她也没个工作,只能靠种点地、给人看事维持生活。
马大仙寻思也不是次次都不准,于是就怀着侥幸心理,一直这么糊弄着。
“直到去年,刚过完年,我家老仙儿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我,索性我就靠着以往的经验给人家看事。”马大仙说完这些话,还觉得自己挺委屈。
一步错,步步错,且不提她最开始出马立堂就不对。中间她和她老公吵架、身上疼,这就是仙家在点她,可惜她自己想不明白。
再说给人看事儿,仙家都偶尔不给你感应了,如此明显你自己还觉不出味儿吗?硬着头皮扯谎也要给人家看,挣那昧良心的钱,仙家还能管你都怪了!
瞧见我半天不吭声,马大仙按捺不住问道:“大兄弟,你说我这到底咋回事啊?问题大不大?”
“还大不大?你这问题大了去了!”你瞧瞧,杨文华都知道这问题大了去了,她自己还不觉景儿呢!
马大仙虽然知道我厉害,但是她不知道杨文华的本事,所以对他说的话不咋信。
“大兄弟,我这真像他说的那样吗?”
我点点头,“确实,你这堂口问题很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听到这话,她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顿时蔫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你家老仙儿现在还在护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