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告诉她,无论啥时候钱都得用在刀刃上,翻堂口也不会少花,还是留着吧。
临走之前,我特意叮嘱她,不要想着等翻完堂再收拾卫生,这都是眼前的事儿,没准老仙儿一看自己堂口变得干干净净,心情一好就回来坐镇了。
回去的路上,我从陈志国那八百块钱里抽出三百给了杨文华,他却不肯接。
“给你你就拿着,要不是你看出来丁秀梅不对劲,先一步稳住了她,我指不定得遇到啥麻烦。”我把钱塞进兜里,“信我的,出马这行只要是帮了忙,就没有白帮一说。”
“行,那我就收下了。”杨文华跟我勾肩搭背:“王哥,你现在看事越来越利索了,和咱俩刚遇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有吗?我咋觉得我还是挺菜。”
他在我的后背上拍了三下,咱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路过老孙家的时候,我俩去打了声招呼,直接走人不太好。孙叔也管我要了电话,用他的话讲,现在这年头能碰上有真本事的出马师傅太难了。
倒是孙佳悦,听说我们这就要回去,有点泪眼婆娑的样子,一直把我俩送到车站,等上了车她还依依不舍的追出来几步,细想也是,此次一别,她和杨文华未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都是未知数。
青春期初开的情窦,总是最难忘。
“文华,你真没看出来那小姑娘对你有意思啊?”
杨文华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看出来了啊!”
“那你不考虑考虑?”
“心中无女人,画符自然神!”
知道他没正形,我就不在搭理他,打算在车上睡一会儿。刚闭上眼就听到他自己嘀咕:“以后都不在一个城市了,有啥用呢?”
我嘴角扬起微笑,心里想到:“这小子!”
车开出一段距离,没缘由的我感觉贼难受,胸口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我以为是晕车,就换到了靠窗的位置,但是症状丝毫没有缓解,反而坐立难安。
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下车之后我让杨文华先回家,他好像看出来我不舒服,提出要送我回去,被我以没事为借口搪塞了回去。
到店里十几分钟的路,我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心悸、迷糊,每一步路我都走得格外艰苦。
摸索出钥匙,将卷帘门升到一半,我走进去关上门的一刹那,店里的阴暗如同潮水般像我袭来,身上的汗毛瞬间炸起!
店里的摆设一点没变,但心里就有一种感觉——这不是我的店!
“王先生,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