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咱儿媳妇就这么白被折腾了?小王先生是吧,你听我的!就整第二种。”
她俩在那吵得不可开交,胡翠萍太奶突然问我:“臭小子,你咋想的啊?”
“啊?我啊?”这事儿跟我有啥关系?问我也没用啊。但太奶问了,咱就得回答:“我觉得破了法就行,万一对面也找人反制咱们呢?麻烦不说,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提到冤冤相报,我不禁想到被我意外杀掉娘亲的灰老三,冤仇要是那么容易放下,他也不至于明里暗里给我使那么多绊子。
于是我接着和太奶说:“可要是有人坏到咱们头上,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咱也不用惯着他,有您们坐镇,谁怕谁啊!”
胡翠萍太奶没搭理我,转头对那老两口说:“行了!我家弟马发话了,就第一种。”
大婶儿对我千恩万谢,他老伴儿生着闷气回了自己屋。
“你去买只活的大公鸡,一把新剪子,家里有红布或者红线吗?”
“有,我儿子结婚时没用完还有剩的。”
她请我到客厅,给我倒了杯水,就去准备我点名要的东西。
“臭小子。”
“哎,太奶,有啥话您说。”
胡翠萍把破解厌胜术的方法告诉了我,这次上身持续的时间不短,她老人家走后,我在沙发上缓了半天。
等到大婶儿回来,我按照太奶教给我的办法,用针在公鸡的鸡冠子上取了血,点在黄色纸人的额头、胸口和肚脐眼。
弄完之后,大婶儿也把红布扯成条缠在了剪刀的刀柄上。
我来到卧室,拿着剪刀在她家儿媳妇的头上转了三圈,然后对着她四肢和脖子比划了几下。
“把那俩纸人给我!”接过大婶儿递过来的纸人,‘咔嚓’‘咔嚓’两声,纸人的头就被我剪掉了,要不说新剪子就是好用。
她儿媳妇的呼吸变得安稳,大婶儿给她盖好被子,也就不到一分钟人就睡着了,细想也是,谁要是一个月都没休息好,都得沾枕头就着。
我俩回到客厅,大婶儿递给了我一个红包,封皮上还印着‘囍’字,估计是之前办喜事剩下的。
虽说红包是旧的,但里面的钱是真的,咱一点不带挑的。
“婶儿,你先前说过看好了要上门感谢我堂上的仙家。”我话锋一转,“但是我一想你折腾来折腾去也犯不上,我就替你买点水果尽尽心意得了。”
“谢谢,谢谢,你多给费点心。”
我就是卖个便儿,等回头人家或者亲戚朋友遇到点啥事,不是能念起咱的好嘛!
就在我准备走人的时候,刚打开门就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半头白发的老太太,
她眼神发浑,开口第一句就是:“是不是你剪了我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