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失神,眼前突然出现的金白披风挡住了我的视线,只见沈云章把手伸进了头盔里面,“起来吧。”
刚站起身,他的手也从头盔里面拿了回来,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就连那杆长枪都震动不止,发出‘嗡嗡’的低吟。
沈云章挥起披风将我罩了进去,随即摊开右手,他的掌心上躺着一块雕刻着骏马的血色玉牌。
“咱随便拿人东西不好吧?你没看他都不乐意了,这大风刮的多吓人!”
他将玉牌的红绳抖搂开,不由分说的挂在了我的脖子上,“天底下,哪有自己吓自己的道理。”
说来也怪,玉牌戴刚到滑落到我的脖子上,外面的狂风就停了。
沈云章走向一旁,披风飘荡,一时遮住了我的视线,等到披风渐渐落下,我惊异的发现,那座石碑连带着铠甲和长枪都已消失不见,在其后面的山壁上,居然还有一个山洞。
我好奇的朝里面看了一眼,漆黑的山洞里突然出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见的恐惧最吓人,随着血红色眼睛不断逼近,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也就是因为这两步,洞里面的东西突然快速逼近。
反观碑王沈云章,闲庭信步,大有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意思。
我就眨了一下眼睛,洞里面的东西已经出来了,原来是一匹马!我还以为是啥野兽呢!
这匹马比沈云章的还要高大,一身雪白的鬃毛,只有蹄子上边的那点毛是黑色的,最显眼的,当属它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明亮,摄人心魄。
“它名为白露,接下来的路,你就骑它吧。”
我呆呆地看着沈云章:“碑王,我是东北的,不是内蒙的,我只见过马跑,没骑过马啊!”
“不骑,便回不去。”
不会骑马事儿小,回不去事儿大,为了回去,拼了!
我走到白露跟前,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门,“大哥,你待会儿让我骑一下行不?我不会骑马,咱尽量稳当一点。”
白露低头在我身上嗅了嗅,然后就摇着头发出了‘呼呼呼’的声音,这是对我表示不满吗?
“走吧。”
沈云章走在前面,我牵着白露走在后面。原本我还担心它不听话,可当我牵起缰绳的时候,它就乖乖地跟我朝着山下走去。
快到山脚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黑鬃白蹄的骏马,想到白露有自己的名字,我便开口问道,“碑王,你的马有名字吗?”
他身形一滞,“有,它名为…”
“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