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乖乖地闭上了嘴。
也就是因为她这一句话,那两口子看我的眼神儿都变了,随后就转头看向了马大仙。
“你俩瞅我干啥?你有啥话、有啥想问的跟我师兄说啊!”
其实我已经猜到他俩的想法了,按照正常的思维,马大仙儿的师兄应该要比她年纪大或者年纪相仿,反正绝对不可能是我这种二十啷当岁的帅小伙。
而且人家马大仙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堂上的仙家少,两样加一块儿,换谁都得寻思寻思。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你们别看我年纪轻,但我家堂上的老仙儿道行可不浅,你们尽管放心,要是看不好,我一分钱不要。”
估计我前面说的啥那两口子也没仔细听,直到听到我说不要钱,他俩假模假样的笑了笑,“行,那就麻烦你给看看吧!”
有了这话事儿才能继续看下去,我接着说道:“你俩的事儿我听我师妹说了一点,但是到了我这儿咱还得重新查,你先跟我说说老爷子是咋折腾你们的吧。”
男人说的和马大仙告诉我的大差不差,只不过前因后果夹在一起有点复杂。
他家一共四口人,老爷子、他们两口子加上他俩的儿子。原本男的是在外地打工,他媳妇在家种地,照顾老人小孩儿。
中秋节那天,女的正在外屋地做饭呢,突然就听到里屋的老爷子喊了一声,她跑到屋里发现老爷子仰面朝天,蜷蜷着腿一动不动。
手忙脚乱的趴上炕,她才看到老爷子的嘴张的老大,手跟鸡爪子一样缩在了一起,她用力掰了半天都没掰开,而且无论怎么她怎么叫,老爷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慌乱之中,她察觉到老爷子的胸腔没有起伏,壮着胆子把手伸到老爷子的鼻孔才发现,人已经没气儿了。
一个女人遇到这种事不可能不害怕,她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屋开始喊人,一边喊一边给自家男人打了电话。
可男人在外地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就让她和家里的亲戚商量着来,先准备老爷子的丧事儿,该支把上的都支把上,该通知到的通知到,他尽快往回赶。
村里的老人对白事儿这一块儿的说道,多多少少都懂一些,用‘一回生、二回熟’来形容也不过分,没有阴阳先生的时候都靠他们。
慢慢开始有人过来捞忙,本来都准备开始搭灵棚了,村东头的李大爷发现了问题。
按规矩我们这边停灵一般是三天,可今天是十五啊!要是停三天出殡那天就是十七,所谓七不埋、八不葬,所以要么是停两天十六出殡,要么是停五天等到十九。
女的是想停五天,这样没准能等到男的回来。可一翻墙上的日历才发现,十九那天‘忌安葬’。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第二天就下葬,棺材、寿衣和其他丧葬用品都是买的现成的,现做来不及,合不合适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男的在第三天就赶了回来,但终究也没见上自个儿老爸最后一面,不到日子也不能去坟上祭奠。
最开始的几天还没啥事儿,可到了头七那天,邪乎事儿就全来了。